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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要开车,段青许滴酒不沾。
江怡没跟她坐一处,而是和杜源一起坐在这人对面。
段青许旁边是杜世林,两人关系应当不错,时不时会聊几句。
有人偶尔也会问江怡,和她聊天。
饭桌上的女生不止她们两个,所有人都大大方方的,不像在山庄上时有那么多约束,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
饭菜很合江怡的口味,她吃了不少。
杜源喝多了醉意上头,嘴巴就像开了闸的堤坝,话多得要命。
老板家的酒度数不低,慢慢地,江怡一张脸醉得潮红,但是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脑子有点钝,她听着杜源天南地北地扯,偶尔还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你别跟青许计较,她就那个性子,打小就这个样……”
杜源笑着说,边说还边给她倒酒。
江怡感觉脑袋实在昏沉,胳膊支在桌子上,看了下对面,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重影交叠。
“没有。”
她说。
杜源笑了笑,轻声道:“你是不知道她小的时候,比现在还冷,那会儿白芷整天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哭,她都不带理人的。”
这话听得江怡心里莫名不舒服,她半阖着眼缓了缓神,问:“她跟周白芷关系很好么?”
“还行。”
杜源回道,想了想,又改口,“也算不上,白芷那丫头太黏人了,有些烦,得亏大学没考到你们学校,不然青许过不了清静日子。”
江怡背靠着凳子,抬起眼皮看向正在和杜世林谈话的段青许,内心鼓胀胀,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胸口涩得厉害,找不到宣泄口。
不知道杜源为什么会说这些,反正听了不好受。
那边的段青许用余光打量着两人,当触及到神情暗淡的江怡时,不自觉多关注了下。
杜源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最后忍住了,醉酒归醉酒,不该拿到明面上说的话都憋着。
一顿饭吃到两点才算结束,幸亏明天周日不用上课。
杜源帮着段青许把醉醺醺的江怡送上车,临出发时烟瘾发作,摸了两根出来,将其中一根递给段青许。
“不用。”
段青许不抽烟,每回都拒绝了。
杜源就是习惯性发一根,抽烟的臭毛病,自己抽的时候老爱散给别人,他没点燃,轻声问:“跟她闹矛盾了?”
段青许没出声,看了看车里合眼休息的江怡。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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