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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软玉满怀,暖热热的,段青许脊背一僵,全程没动作,等她站直了,沉声道:“看路——”
洗澡江怡没上心,站稳了就赶紧放开,有些歉然地笑笑,巡逻车远去,那群鸟雀也不见踪影,只余河畔两道的树随风摇曳飘荡。
段青许的衣服被汗浸得有些润湿,走路的时候布料难免会贴到背上。
江怡温吞走在斜后方,不经意间瞥见,登时被吸引住,绵软的布料之下隐约显露出挺直的背部模样,线条匀称,两侧蝴蝶骨微微凸起,衣服内里定当别有一番风光。
如此想着,江怡忍不住老往那儿瞅,前头的段青许忽而停住,她回神,怪别扭地跟上。
回去得晚,家里没等她一起吃饭,陈于秋还要回公司处理要务,早就开车走了。
江宁在后院里学习,远远瞧见她进门了,大声喊道:“姐!”
坐在沙发上看报的郑云放下报纸,说:“吃的还热着,自己去厨房端。”
江怡应了一声,麻利回房间换衣服再下来吃早饭。
饼就是普通的鸡蛋烙饼,味道十分家常,姐弟俩从小到大都爱吃这个。
她一手拿饼一手拿牛奶,到后院看了看江宁,江宁长得瘦高,模样周正帅气,就是有个出毛病,老爱佝偻着背,青春期的男孩子不少都这样,缩着弓着背就是打不直。
江怡看不下去,一巴掌拍这小子背上,斥道:“眼睛都要怼试卷上去了,坐直,别年纪轻轻就弯腰驼背的,难看死了。”
江宁赶紧坐直,腰板直得像条线,不过肩膀仍旧佝着,江怡过去帮他纠正,念叨:“打直打直,别耸肩。”
“打不直,姐姐姐,你别扳我的肩膀,痛,真痛!”
江宁喊道,表情都有点狰狞。
江怡放开他,有些怒其不争地轻轻打了下这小子的头,“坐正,再弯就成驼背了。”
江宁觉得自家姐姐真是莫名其妙,平时他就是贴桌子上看书都不管,今天竟然过来纠正他的坐姿,不过想归想,他嘴里还是拉长声音应道:“知道。”
江怡拿着饼回客厅,边看电视边吃。
郑云忽然说:“吃完给隔壁送两张饼去,你去送,你陈叔叔不是托人给你们从国外带了吃的吗,待会儿一并送点给青许。”
送大饼给邻居,江怡还是第一回听说,何况人家那么有钱,会吃这种东西么?反正不管如何,她觉得有点不太好,回道:“人家肯定都吃完早饭了,送去干嘛。”
郑云却不认同,直接把东西装上,说:“平常多去隔壁转转,邻里邻居的,多交流一下不是坏事。”
江怡没吭声,不大情愿。
“我看那姑娘挺好的,虽然性子闷,但是昨天见到我还打招呼了。”
郑云哂道,“可比你们姐弟两个懂礼貌。”
段青许好……她心里生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兀自吃了两口饼,偏头问:“妈,你真觉得段青许好吗?”
“怎么?”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奇怪,郑云无端端警惕起来。
江怡又问:“那你觉得她更好还是我更好?”
以为她只是在吃醋较劲儿,郑云暗道自己真是想多了,随即笑着说:“你是我女儿,你说谁更好?”
当妈的哪会向着外人,即便口中再如何夸赞别人家的孩子,可最在乎的还是自家那个。
江怡少有的没说话,端着东西去隔壁段家,对于郑云的回答,她好像并不是特别高兴,没有来由的心里发堵。
齐叔来开的门,他乐呵邀请江怡进去坐会儿,江怡看着那两张早都变冷的鸡蛋烙饼,拒绝了。
或许是因为送饼情谊,第二天下午,齐叔来请姐弟俩过去玩,段青许的朋友们来了,且段东成不在,此时段家热闹得很。
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不喜欢束缚,闹腾起来就不可开交,不过有齐叔在,大家还算收敛,一群人聚在客厅里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谈天说地地聊着。
这里面少部分人是刚搬来那天见过的,但大部分姐弟俩都不认识,他们聊的话题她俩也插不进去。
从小受的教育和熏陶不同,眼界和见地自然不同,车子、名牌、股票……还有一大堆听都没听过的词语,江怡江宁干坐在角落里,压根接不上话。
偶尔有人照顾江怡,会主动搭两句,譬如某某大牌出了新品,哪儿哪儿开了啥店,江怡搜肠刮肚都没话接,她用过最大牌的东西就是古驰,吃过比较贵的店就是红光街尾人均四五百的日料店,这种动辄十几万数十万的消费,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陈于秋有钱没错,可他跟郑云才刚结婚,姐弟俩亦才步入这个圈子,难免会跟这些同龄人格格不入。
齐叔非常照顾江怡江宁,有意将瓜果茶水放她们面前,不时会和江怡聊几句,关于老城区的,或者a城的旧闻,江怡江宁都能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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