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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色说变就变,炎炎烈日已被浓黑云层遮住,山雨欲来。
秦若音摇着香扇,漫不经心道,“给我说说云梨的喜好吧。”
凝霜绞愁苦着一张脸,绞尽脑汁想了想,三少夫人无事是要么便安安静静绣东西、要么便看书,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什么特别不喜欢的。
秦若音不耐,“怎么,不愿说,这是真把自己当成她的丫鬟了,别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是谁救了你们一家人。”
凝霜忙道,“奴婢不敢,只是,若说三少夫人的喜好,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她对三公子倒十分上心……”
说着,凝霜突然想起来,“对了,三少夫人应当挺喜欢猫,奴婢看见她常去猫肆。”
秦若音冷冷一笑,“不买猫,却常往猫肆跑,倒是有趣。”
“那她常去的猫肆在哪儿想必你也知晓,你去猫肆打听清楚她去猫肆都做了些什么?”
*
到了西山,两人下了马车,云梨从荷包里取出铜板正欲交给老伯,却听陆怀砚缓缓开口,“我来吧。”
说着他便伸手在腰间一捞,却捞了个空,陆怀砚捞钱袋的动作僵滞住,他忘了,今日出门他嫌天热,一出门便解了钱袋子交给言聪保管。
云梨看出他的尴尬,只觉这样的他有些可爱,很特别。
因为陆怀砚做事向来万无一失,今日这种情形着实少见,也很难见。
云梨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替他解围,“还是我来吧,我有铜板,你带的银两,老伯兴许没那么多铜板找补给你。”
云梨虽说得一本正经,但她抿唇时颊边的酒窝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陆怀砚淡淡瞥了她一眼,云梨即刻压下唇角。
付过车钱,云梨和陆怀砚往林中深处走去,老伯则将马儿栓在树荫底下吃草,躲躲阴凉。
云梨要给父亲烧纸钱,她看了一眼空旷的四周问陆怀砚,“夫君,你知道枫河县大概在上京的什么方位吗?”
陆怀砚没作多想,“大概在你左后方的位置。”
云梨转过身,将地上的枯枝落叶简单拾掇后,边摆出祭品边夸赞,“夫君真博学,什么都知道。”
陆怀砚不言,只是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她做着这一切,并不上前帮忙,对于云父挟恩非要他娶云梨一事,他做不到不介怀。
祭品一一摆出,云梨又取出筐子里的酒壶,倒入酒杯后一杯杯往地上洒去,统共洒了三杯,清香扑鼻。
陆怀砚,“这酒闻着不错。”
云梨笑笑,“何止闻着不错,喝起来也很好喝,我选了许久,这梨花酒清香且醇厚,后味很甜,父亲在世时最喜欢喝这梨花酒。”
陆怀砚眉峰微拧,“你尝过?”
云梨迟疑地点点头,“一点点,不多的。”
陆怀砚没再说什么,脸色也没什么变化,云梨暗暗松了口气。
祭拜完后,云梨想,今岁总算带夫君来见过父亲,让父亲看见,她过得很好,夫君待她也很好,这下父亲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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