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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又不是死光了,没得叫一个大姑娘结婚自己孤零零站那儿,身后没个家里人。”
连樱笑了,“太奶奶,我听爷爷说当初是你非要和曾爷爷离婚出国,怎么现在又管起清城那边的事了?”
曾祖母是个老小孩,九十多了还戴着浅色的帽子别着招摇的胸针,支着下巴朝她笑时,能让人猜到她年轻时多意气风发。
“我和你曾爷爷又没仇,就是过不到一起去,他要挣大钱让他自己去挣好了,我就要出国做个种花养草的富贵老太太。”
连樱偷偷笑着,要论不上进的富贵闲人,曾祖母的确是家中第一榜样。
他爸爸多少次后悔,不该把小时候的连樱交给老人家带。
“你六叔说他肯定去,你爸爸说他看看安排,争取过去。”
“我也会去的。”
“你行吗?要不想去,青青也不会不理解你吧?”
老小孩有点吃醋,“你两好得比我两还好,你认识她以后,在家里就不是和我说真心话最多了哦。”
连樱很直白地打击了老人家,“这话六叔说还差不多,我小时候偷吃糖的时候就不敢告诉你了。”
曾祖母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都捂着心口,说被家里的小樱花气伤了心。
曾祖母的话向来点到为止。
她向来拿捏着一个“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的尺度,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到现在都只有连樱一个第四代。
在感情上,二姑六叔那几个,没哪个能比连樱省心。
家族遗传,谁也不比谁优秀。
连樱在叶青婚礼前一天飞到京州,第三次踏上这座城市,感受到了古城的骄阳似火。
婚礼定在京州西山一幢不对外开放的洋楼里,曲径通幽、安保严密。
当天能来的,都是京州那些非富即贵的家庭,有不少还时常能在新闻上瞧见。
比如程惟知的父母。
据说,程惟知的父亲对这门婚事没有一刻满意过,但无奈他位高权重的他有个更强势的妻子。
叶青和程惟知的母亲傅任真处得极好,那位声名在外的傅女士是从不屑傅家或程家的那些虚名的,她甚至在叶青结婚的时候和她说:程太太是最不重要的代号,做好叶青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都是程令雁挽着连樱参观婚姻现场的时候告诉她的。
“这婚宴办得太不容易了,阿知不愿意办,任真也不想来,我大哥拿老婆孩子没办法,我在当中传话传得跑断腿,最后就妥协成了这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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