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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被子吗?”
“没有了。”
要有他就打地铺了,谁愿意跟个男人睡一个被窝,他俩又不是什么发小好朋友,就算是,应羽泽也没跟谁睡过,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睡。
听到答案,周筠不再挣扎,躺在床里面盖上一截被子,刚闭上眼,耳朵边一阵悉悉簌簌。
他撑开眼皮,“你干嘛?”
应羽泽把上衣扒掉,“脱衣服啊。”
脱完上衣又伸手到裤腰,周筠眼皮一跳,“你要裸睡?”
“差不多吧。”
裸睡对身体好,在家他自己房间,裸睡还挺平常的。
周筠坐起来,“你就不问问我介不介意?”
应羽泽装模作样问:“哦,那你介意吗?”
周筠:“介意。”
谁知应羽泽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坚持他的睡觉方式。
周筠:“你没听见我说介意?”
应羽泽乐了,“我就问问你,你还当真了?”
跟男的一被窝还是太奇怪,应羽泽本打算给自己完美的酮体留条裤子,可条件不允许,裤子是运动裤,之前串着一条带子调节松紧,有回带子被他不小心扯出来,老太太就给他缝一条松紧带进去。
裤腰太紧,应羽泽手指勾着拉开点,腹肌上勒出一条印子,干脆脱了。
周筠听他说要裸睡,面朝墙躺着,后脑勺对他,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就露半个脑袋。
应羽泽脱完走到墙边关灯,开关按下,光源熄灭,房间里乌漆嘛黑,他摸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狗嘴不忘吐槽,“同床共枕是跟我未来媳妇的,倒先跟你睡上了。”
周筠脑袋在枕头上动两下,声音罩在被子里,闷闷的,“你以为我乐意。”
嘴皮子上周筠根本站占不着他便宜,应羽泽:“我看你挺乐意的,早早上床给我暖被窝。”
应羽泽感觉旁边位置下陷,下一秒,脸上“嘣”
被砸一枕头。
“靠!”
应羽泽被打的直接仰卧起坐,从床上弹起来,“你干什么?睡觉还不老实!”
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眼睛看不见,耳朵听的更加清晰,周筠开口第一个音节颤悠,像窗外摇曳的槐树枝,“你自己管不住嘴。”
嘴长他自己身上,周筠还管他说啥,应羽泽直视着黑夜,说话带着狠劲儿,“你就不怕我揍你。”
这屋里可就他们俩,把人按床里收拾一顿,周筠就是叫,楼下的老太太和陈姨也听不见。
“这可不是学校,没有老师听你告状,好学生。”
周筠不吱声了,在旁边连个动静都没有。
应羽泽爽了,早这么老实不就得了。
平时在学校是高高在上,遵守纪律的学生会长,身后有老师做后盾,现在屋里就他俩,周筠没有实权,不占上风,成了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他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趴,床莫名其妙在他身下晃悠起来,应羽泽感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跨过去,伸手一摸旁边,半个周筠都没有。
“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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