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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灯光突然亮起,沈辞站在门口,寒沉转身,看着沈辞,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回房了?”
沈辞点头,“是,祁少跪了三个小时,已经回房间了。”
寒沉走到书桌前,手指轻轻滑过电脑屏幕,上面祁钰跪着的画面已经静止,时间定格在灯光熄灭的那一刹那。
他沉默片刻,平淡的应了一声,合上电脑。
“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管他。”
他说完越过沈辞离开了书房。
祁钰回了房间先去洗了澡,站在淋浴头下,仰着头,任由冷水冲刷在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水。
膝盖上的伤,在冷水的刺激下,更加刺骨钻心。
走出浴室,换上睡衣,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坐在床边等一个人来给他吹头发。
坐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没有人会来,他自己动手吹干头发。
然后走出房间,即使双腿在打颤,他还是坚持走到寒沉的卧室前,轻轻打开门。
房内一片漆黑,寒沉似乎已经睡了。
他忍着膝盖的痛,走的很轻很轻,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寒沉,弯下腰,鼓起勇气,在寒沉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一触即分。
从刚才到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的膝盖疼到钻心,怕吵醒寒沉,他一声不吭,忍着痛,缓缓直起身子,尽量不让自己颤抖的太明显。
他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但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房门轻轻一关,床上的男人还是醒了,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又让人觉得有些无奈,突然他轻笑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蠢就是会遗传,祁妄江,你生了个大麻烦,碰巧被我养了,我就是死,也要考虑了。”
话落,他的脸上再无笑意。
“你的墓没让他给你扫过,明天我带他去给你扫墓吧……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最基本的保障都不给
第二天祁钰起的很早,本以为自己今天膝盖会疼的站不起来,却发现自己不仅能站起来,还能走路。
膝盖也只是轻微的疼痛,有着淡淡的淤青。
心中疑惑,但也没多想。
收拾好从楼上下来,刚走进餐厅看见的一幕便是应佳瑶在给寒沉盛粥,她低垂着眼,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她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寒沉坐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祁钰的脚步顿住了,他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和谐的画面,应佳瑶和寒沉,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他,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小钰,早上好。”
应佳瑶抬起头,看见祁钰站在门口,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寒沉的目光也朝他看来,祁钰沉默没应声,走过去到最远的位置坐下。
佣人给他盛粥,他便默默吃着一个眼神也不给。
寒沉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行为似乎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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