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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二楼的方向,试图用眼神向寒沉求饶。
可惜,寒沉并没有出现。
就在这时,沈辞从里面走了出来,上前扶他:“寒爷让你起来了。”
祁钰一脸的感动:“沈叔还是你好,寒沉他从来没有罚我跪这么久,我膝盖都跪疼了,肯定瘀青了。”
沈辞无奈地笑了笑,将他扶了起来,暗道: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
看来还是罚轻了。
祁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嘟囔:“疼死了,我膝盖不会流血吧。”
沈辞没有说话,无奈扶着他走了进去,将他放到沙发上,然后去拿医药箱过来,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
祁钰的裤腿被挽起,露出膝盖上的大片淤青,又青又紫的。
沈辞将药酒倒在掌心,轻轻地揉着,神情专注认真。
祁钰疼得直呲牙,忍不住哼哼唧唧:“沈叔,你轻点,疼死了。”
沈辞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继续揉着,直到药酒完全吸收。
“行了,你这几天还是安分点,寒爷的气还没消。”
沈辞将医药箱收好,叮嘱道。
祁钰轻轻地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膝盖,酒精的余威似乎仍在影响着他,让他的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嘟囔道:“他都让我跪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难道是更年期提前了吗?我也很生气啊,凭什么他罚完我还要生气!”
沈辞忍不住失笑:“你生什么气?本来就是你做错事在先。”
祁钰撇了撇嘴,不满地反驳:“我就是生气!
我都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能喝酒?他还说我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他们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寒沉说他们就是在说我。
他不就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吗,所以才会这样说。
喝个酒而已,他非得生这么大气,我还没说他呢,一看我成年就马上不想管我了,跑出去出差三个月。
我怎么就不能生气了!
喝个酒又怎么了!”
祁钰的话音刚落,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道冰冷且带着怒意的声音:“跪下!”
祁钰吓得浑身一抖,立刻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方向。
只见寒沉正站在楼梯口,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悦和怒意。
祁钰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里暗道不妙。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抱怨被寒沉听到了,这下可糟了。
沈辞也被吓了一跳,紧忙对楼梯上的寒沉欠身,语气恭敬的叫了声:“寒爷”
寒沉目光依旧冷冷地看着祁钰,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怒火却越来越盛。
他转身走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祁钰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到一旁正准备要跪下。
就在他的膝盖快要和地板亲密接触的时候,沈辞眼疾手快的拿了沙发上的抱枕抛了过去,让他的膝盖准确无误的跪在抱枕上。
动作之快之熟练,想来是没少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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