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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都这么麻烦、不可理喻、喜怒无常、不识抬举、不知好歹的么?不不,他心里摇头:是只有眼前这个女子这样罢了,诸如有容、令柔、云拂、他的嫂子们侄女们,没一个像她这般的。
陆君潜此刻已经意识到阮明姝是在同他置气,但比起阮明姝敢生他气这件事本身,他更烦躁于她好端端的为何生气。
因为早上命她服侍他穿衣,扰了她的好梦?这倒是很合理,毕竟她如此娇气。
可是陆君潜想到昨夜他过来歇息时,阮明姝就没给她好脸色,便又把这个排除去了。
被陆君潜高大的身影罩住,阮明姝有些害怕,慌乱低下头。
“你哪来这么多小性子?”
陆君潜皱眉道,语气中半分耐心也没有。
这嫌弃意味十足的斥责,落在阮明姝耳里,叫她又委屈又愤闷。
我哪里小性子多了?就算是我小性子多了些,也是你先让我生气的得了,随你怎么说,不过因你是主子,我是下人罢了。
阮明姝觉得胸口发闷,她垂着脑袋,嘴巴动了动,一句话也不说。
既不认错,也不解释。
而陆君潜依旧在思索着阮明姝为什么生气:人都有所求,求而不得便会不满。
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不管你贵为天子,还是阶下之囚,都是如此。
那么她想在我这求什么,又没有得到什么?陆君潜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考虑阮明姝的事儿,然后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因为我没有治孙恩佑的罪,没有让赵为铭向你谢罪?”
他这样问道,语气有九成九的把握。
阮明姝错愕地抬起头:“你在说什么啊?”
“难道不是?”
陆君潜还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两条俊眉拧起,“你还喝酒了?”
声音冷得要掉冰碴子。
阮明姝害怕地朝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道:“自己、自己家酿的果酒,不算酒”
天啊,她不过饮了四五小杯果酒,回来前特意用浓茶漱了口,又在院子里吹风散酒气。
怎么他还能闻出来?是属狗的不成?“果酒不算酒?”
陆君潜气得笑了起来,大手捏着她的脸将人制住。
他知道她喝过酒,不仅因那极淡的酒香,更因她泛着潮红,媚态隐隐的脸。
阮明姝的眼睛是极漂亮的,皎若天上月,冷如山间雪。
美丽、沉静、坚定。
陆君潜的目光第一次撞上这对眸子时,便深深记住了。
可现在,眼前之人眼尾泛着旖旎勾人的粉,眸子蒙着春情泛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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