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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愉紧随其后,发现他好似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径直地穿了过去。
她站到他身边,满脸都写着疑惑,“这么轻易的吗?以后我岂不是可以随意带人出入?”
却见纪兰生唇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
他没什么表情,抬起手一抹,摇了摇头道:“别人不行。”
舒愉目光落到他嘴角,又落到他的手腕。
伴随刚刚抹唇角的动作,他那宽大的翠色袖口下滑了几寸。
舒愉眼尖地发现,那如霜雪一般的腕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直直地往里延申,消失在衣袖中。
她没有多想,问道:“为什么别人不行?”
纪兰生笑了笑,“这是魔宗宗主的特权。”
“是么。”
有特权为什么还要用她的神识接引?舒愉本以为,假如有条件带领别人,应该是和她越亲近的人,越容易和她一起穿越阻碍。
不过纪兰生也和她不亲近啊。
舒愉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只道:“你出来是打算做什么?”
“没有打算。
我只是尝试一下能否通过。”
纪兰生看向舒愉,“你又打算去哪里,回问天宗?”
舒愉摇了摇头,“我才回去过,暂时不再回。
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纪兰生手指微僵,面上却一派自然,“我方便陪同吗?”
“不太方便。”
舒愉拿出芥子袋,找到一块可以在修真界使用的传音玉片,递给他道,“你自己随意转转吧。
傍晚之前我会联系上你。”
“嗯。”
纪兰生没有多说什么。
琅山以北通通被视作魔灵界的地盘,所以即使穿过了天罚,此处仍是渺无人烟。
两人并排着越过琅山,来到南部修真界的界域。
舒愉看了他一眼,飞离此地。
纪兰生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又不可遏制地渗出几丝鲜血。
比起天罚带来的疼痛,舒愉的冷漠对他来说才是最为残酷的刑罚。
她看见了他的伤,却连一句客气的问候都吝啬于给出。
他闭着眼睛,总是忍不住想到他人生中那段最为快乐的日子。
那时的舒愉是真心喜欢他的。
他们结伴历练,路途之中总免不了打斗厮杀,磕磕绊绊。
他不怎么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舒愉却从不忽视他。
他还记得,他不过是被一株稍有攻击力的灵草划伤了一条小小的口子,一个小小的治疗术就能将其抚平,把它称作是伤口,都显得过分滑稽。
舒愉却很认真,用她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指,一点点将伤痕拂去,用她那双最为动人的眼睛,近距离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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