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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刚行个礼退下。
殷夫人转向徐念安,道:“此人是我娘家的家生子,当年我出嫁,一家老小都陪嫁过来了,为人十分可靠。”
徐念安点头表示了解,见殷夫人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便问道:“如今既有人证,不知母亲打算如何行事?”
殷夫人道:“这郑氏也是个可怜人,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挡我贤儿的路。
如今这么大个把柄被我抓在手里,我自然是要让她没脸再在邬府待下去。”
“母亲打算把那个人证直接送去邬府?”
徐念安问。
殷夫人刚想说话,一想不妥,若是直接把这个人证送去邬府,那不等同于直接打邬府的脸吗?以后两家还怎么相见?而且如此一来,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留子去母,佳贤还要替郑氏养孩子,想想都膈应。
“不能直接把人送过去。
最好是有什么法子让邬府相信,郑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邬诚的,且这件事不能与咱们家扯上关系……”
殷夫人皱着眉头思虑道。
徐念安道:“母亲,儿媳有些人可用,若母亲放心,不如将此事交给儿媳去办。”
殷夫人瞧着她道:“你的人?不成。
若是此事与你们徐家扯上干系,不就等同于与咱们家扯上干系吗?”
徐念安道:“不是我们徐家的人。
我四妹夫是经商的,颇认识一些市井之人,都是用钱便可支使的,让他们演一场戏,面都不用露,既容易又安全。”
“那倒是可行。”
殷夫人话刚说完,回过味来:“你四妹夫?你四妹何时嫁了?”
徐念安笑道:“还不曾。
我正要同母亲说,我四妹两个月后出嫁,我想回家看看家里准备得如何了,顺道将此事办妥。”
“你去吧。”
殷夫人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凡是无事,你每半个月可以回家一趟,不必特意来与我说。
若有事,则随时可回。”
徐念安怔了一怔,才低头欠身道:“多谢母亲。”
走在回慎徽院的路上,徐念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在嫁进来之前,她所设想的最好的婆媳关系便是维持表面上的和睦。
可是出乎意料的,殷夫人对她很好,这种好甚至让她觉得羞愧。
她嫁进来真的只是为了报恩,想帮国公爷把他这个嫡长孙调教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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