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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一份工却不会多得一份工钱,宋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上赶着自讨苦吃。
她既表过忠心,便见好就收,装作神情落寞地回了院中。
房门阖上,她掏出沉甸甸的金簪,只觉通体舒畅。
若能回回出门都买上一两支,何愁攒不出小金库。
且说,除去衣裳首饰,宋吟今日亦买了文房四宝。
她并无书案,便将宣纸铺于圆桌之上,墨条略微粗糙,用帕子包着磨了好一会儿。
趁着准备的功夫,她另一手摊开话本瞧了瞧,心道古往今来,情情爱爱都颇受世人追捧。
可论文采,宋吟毫无胜算,她琢磨着扬长避短,仿照后世的漫画来做些文章。
犹记得,她小学时流行四至八格的笑话集选,既是试水之作,篇幅不宜长,正好依葫芦画瓢。
宋吟先将自己尚有记忆的笑话写了出来,而后勾勒出一身形微胖的员外老爷,寥寥几笔,令人捧腹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啧,宝刀未老。”
她满意极了,拿在手中瞧了又瞧。
然而,夜里本不宜多思多虑,偏巧时逢月满,皎洁月辉自大敞的小轩窗照了进来。
宋吟无可避免地忆起几句唱诵团圆的诗词,登时笑意散去,反倒生出几分浓浓的惆怅。
倘若不曾穿越,自己怕是已从心仪的大学毕业,成为一名自由漫画家了罢?
总之,无需如今这般仰仗旁人的恩宠而活。
……
卫辞携淡淡酒气初次踏入这院中,便望见海棠花枝的间隙里,美人正望月垂泪。
晶莹泪滴淌过粉腮,无声无息地坠下,没入尘泥里,消散无踪。
他果断收回步子,待走出一丈远,又顿住。
他满面疑惑地抚上胸口,竟不知自己几时生出了恻隐之心。
重又踏入院中,见宋吟已用丝帕擦净小脸,望着桌上一沓白纸笑得眉眼弯弯。
卫辞如释重负,遂大步走了进去,状似随意地问:“这是何物。”
殊不知,他如今在宋吟眼里,无异于送财童子。
她连忙起身,殷勤地缠上卫辞的手臂,邀人入座,口中还关切道:“公子怎么来了?”
卫辞避而不答,朝门外的守夜丫鬟道:“茶。”
宋吟已习惯了卫辞的冷淡,可瞧在金簪的份上,顺势坐于他腿上,语调婉转:“我闲来无事随手画些东西,如此便不用时时刻刻都惦念着公子了。”
怀中人儿仿若无骨,触之香软。
且她素着一张脸,乌发也顺从地垂下,秀鼻微红,如此小鸟依人地偎在胸口,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卫辞挑起她小巧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浅尝辄止,复又带着些道不清的眷恋抽离。
宋吟面色微红,嗓音却镇静,她示意丫鬟放下茶水退至外间,继而端起瓷杯,亲手喂予卫辞。
“好喝吗?”
她神色认真地问。
卫辞随意点了头,心道不过是一杯茶,要他如何正正经经地答。
可宋吟似是料到了他的反应,嘟囔着“我尝尝”
,而后攀着他的肩贴了上来。
粉若桃花的小舌在他唇畔轻扫而过,末了,煞有其事地夸赞一声:“甜。”
卫辞唇角几不可查地一翘,口中仍嫌弃道:“油嘴滑舌。”
宋吟目光掠过他舒展的眉间,知晓某人乐在其中,便故作委屈地仰起脸:“公子不喜欢么?”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拦腰抱起,继而摔入层叠锦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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