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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兜圈,定定凝住她双眼,言语直白,口吻坚定,她措手不及怔住。
愣神的下一秒,他气息沉沉地压过去,蓦地咬上她唇,她的呜哼瞬间就被他吞入唇齿间,他含她下唇,水光盈盈,舌缠浓烈。
苏稚杳本就半醉的大脑越发缺氧,双手捏住他的西服,拧出厚褶。
就在她几乎透不上气时,他唇舌退开。
贺司屿再去亲她,做最后的温存,唇没有离远,和她的唇似有若无碰着……声音在喉结滚动了一道,温情的,也愈发泛哑,继续说完后半句。
“……想和你有个家。”
苏稚杳微微喘着气,他的热息近在鼻端,她又开始昏昏沉沉,感觉心在发烫。
贺司屿抵住她的额头,认真望住她。
远处的落地烟花不知何时殆尽,周围静下来,他柔哑的声线很清楚:“和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苏稚杳凝神,轻轻呢喃:“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我想要终身的。”
他说,话音停顿,呼吸着,再慢慢郑重地开口:“合法的。”
苏稚杳心脏止不住悸动。
前面她说,他现在说什么她都答应,是醉意正上劲,此刻晚风吹得有清醒几分,真听见他亲口说出那话,她反倒是了茫然住了,恍然如梦。
“合法的……”
她自言自语重复。
他有着十二分的耐心,等她想清楚:“对,合法的。”
听见他肯定的回答,苏稚杳眼前起了雾气,双瞳闪着细细的水光,里面映着他的脸。
“我很确定我的心里只有你,过去、现在、未来……这么好的女孩子,我应该珍惜,失去三年,再错过你我会后悔,我想和你结婚,你愿意的话,我们尽快,如果不愿意,晚点再结也没有关系。”
贺司屿深深望进她的眼:“我的意思是,贺司屿非你不可。”
眼眶噙着泪,苏稚杳视线越来越模糊,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见他薄唇微动,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诉不尽的柔情。
“除了你,他一无所有。”
在他低哑的声音里,她一滴眼泪滑下脸颊,落在他的西服上,不止是他,这么多年,她也很想要有个家。
夜空飘起雪,大朵大朵地落,钨丝灯泡昏暗的橘光里,碎雪洋洋洒洒。
下雪了,他在雪里对她告白。
这是人造雪,港区几乎很难下雪,只有他们分开第一年的圣诞夜,下过一场雪,像宿命般的奇迹。
苏稚杳仰望天,雪絮漫天纷落。
——因为一下雪,贺司屿就会出现。
她睫毛还是湿的,晶莹的眼眸中渐渐漾开笑意,以及很多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深刻情绪。
再敛眸,看见面前的男人从西服内口袋摸出一只丝绒戒盒,曲腿低身,西裤下一条腿单膝跪到地。
苏稚杳眼睫轻颤,屏住气。
贺司屿托着掀开盖的戒盒,里面的钻戒闪着光泽,这颗私人定制的钻戒很特别,戒爪做成了可拨动的款式,镶嵌其中的钻石,一面是蓝钻,拨到另一面是红钻。
前者寓意坚贞不渝,后者寓意无与伦比。
“杳杳,我想疼你一辈子。”
他以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温柔而笃定:“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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