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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云犹豫道:“二小姐不应该尽快怀上王爷的孩子,好借此扶正吗?”
这俩丫头被陆孟娇惯了一阵子,也学会直来直去口无遮拦了。
不过陆孟喜欢这样,便笑了一声说:“我还小呢,不急着怀孩子。”
这辈子都不可能怀的。
至于扶正?开什么玩笑,原女主到死也没正过,死后才追封了皇后。
两个丫头虽然觉得不对,但是也不质疑陆孟的决定。
这话被外面坐着的独龙也被迫听了正着,不是他想窃听,是他虽然眼睛瞎了,但是耳力好着呢。
于是在城中一个医馆边上,马车不用叫直接停下了。
秀云和秀丽身上有钱,陆孟对下车的秀丽说:“东西买了回去银子加倍还你,放心吧。”
秀丽跺了下脚,说道:“小姐说什么呢!”
陆孟从马车探出头,这会儿天色才放亮,清晨的正街上炊烟袅袅,车马稀疏,砖石地面因为秋露被打湿,像是涤洗过一样,透着厚重和安宁。
街上只有早点铺子在叫卖,一些商铺的伙计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开门。
这大抵就是安居乐业最好的写照。
陆孟看得出神,等到秀丽买了药出来,她才准备顺着车窗缩回马车。
结果一侧头,就看到独龙正在看她。
陆梦和他视线一对上,他立刻扭头。
陆孟顿了一下说:“你的银子回去也还你。”
独龙笑了下,他刚才其实是在稀奇,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不想怀建安王的孩子。
秀丽上车,众人再度朝着将军府疾驰而去。
陆孟在路上就困得要死,回去之后下车长孙纤云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陆孟还很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建安王呢?”
长孙纤云停下,走到陆孟的身边看着陆孟打哈欠。
“他一会儿去上朝吧,我不知道……”
陆孟抱了抱长孙纤云说:“我太困了我去睡觉。”
长孙纤云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也不好意思问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就让婢女扶她去休息了。
她以为建安王都来找了,妹妹会跟他回王府的。
昨晚上长孙纤云还和封北意说,建安王未必不在意自己妹妹,否则怎么还自降身份地扮成了琴师,跟着上了花船。
封北意听了之后直接气若洪钟地吼:“你们竟带男子上花船了!”
把长孙纤云给逗得不轻,她还从没见过封北意这般吃味。
不过封北意和长孙纤云在一起那么多年,对彼此都如同对自己一样了解,知道自己的妻子不可能真的怎么样。
他倒是对建安王的做法嗤之以鼻。
鄙夷道:“他这个小白脸还真是能屈能伸。”
陆孟回了屋子之后,没有马上去睡觉而是被伺候着擦洗了一番。
陆孟自己泡在水里头昏昏沉沉,一个劲儿打哈欠,给她擦洗的秀云因为她身上的痕迹面红耳赤。
等到洗漱完了陆孟躺在床上,秀云蹲在地上给她擦干垂落的头发。
秀丽已经端着熬好的避子汤过来了,陆孟爬起来,捏着鼻子一口将苦的舌头发麻的汤药给干了。
然后漱了口,连头发都没干透,就裹起被子睡着了。
与此同时,正坐着马车上朝的乌麟轩,手里面捏着一两半银子,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小印,咬牙切齿的牙根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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