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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川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而且语气里也没有什么怪的腔调,让人听起来就是真心话,而不是虚伪之词。
刚刚那个女人听了梁川这些话,已经死了的心再次火热起来,她怯生生地问道:“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真的要放我们走吗?”
,而其他的女人,依旧木然地无动于衷。
梁川叹了口,再没有说什么了,只是扬了扬手,示意几个女人可以走了,便转过身去,没有再看她们,因为他多看一眼,他就对这个时代失望一分,有宋一代已经能算是百姓安居的一代,但是光明越强的地方,黑暗也更强,看不到的角落里,依旧肮脏。
这个女人没有走,而是终于克制不住,蹲在地哭了起来。
女人的哭是有传染性的,一个女人敢自然地哭了出来,其他的女人终于也被这哭声唤醒,一个跟着一个,互相抱着头嚎哭了起来。
。
女人,在古代,始终是在不平等那个地位上,这个时代对女人是残酷的。
哭吧,哭完了还要活下去。
。
梁川看着这些哭泣的女人,她们的家庭因为这个山贼窝而支离破碎,自己又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最残酷的是,哪怕她们活着回到了正常社区,这个社会可能都不会接纳她们了。
梁川顾不得这三个哭泣的女人了,已经给他们自由了,走不走也由不得他了。
对于这种吃人的地方,痛恨归痛恨,梁川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回,眼皮翻了几下,搂着喽啰的肩膀,那样子就像多年的兄弟在掏心掏肺似的说道:“晚上你也看到了,屋子里那个是我大哥,我大哥交待了,晚上不从你们这里赚点茶油钱,他老人家会很不高兴!”
喽啰在凤山就见识了梁川刮地三尺刨金银的本事,自己攒了好多年的私房钱都被他无情地夺走了,心想这种‘好事’不能让自己一个吃亏,平日里他也有偷偷看到其他几个兄弟将劫道时自己藏的私偷偷放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当下拍拍胸脯,夸下海口跟梁川保证道:“爷你放心,我就是把这个屋子给掀了也要替你把房子里他们藏的私全搬出来!"
此话一出,地上的两个已醒过来的喽啰,憋了一肚子恶气,顿时向他投来怨毒的目光,梁川睨了一下,他们急忙将头转到另一边,敢怒不敢言。
那喽啰本来想在梁川面前表现一下,博取个好态度,就指望表现好了,梁川气一顺把他给放了,撇了一眼两个喽啰那四只可以喷出火焰来的眼睛,眼里好像在向他们说只好委屈你们的私房钱了。
那喽啰一阵小跑一溜烟窜进屋子,屋子里梁川原来看着也没什么物件,看不出哪里能藏好东西。
没想到喽啰,一进屋跟鬼子进村一样,地上的地砖都差点被他抠了出来,屋子里呯呯碰碰的声音不绝于耳。
梁川听着这动静心里那是相当的娱悦,刚刚在山脚下那群二当家的喽啰身上都能带不少物件,现在来了这山贼大本营,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那群哭哭渧渧的女人还在旁边,自己得收敛一点,表现得太市侩可不行。
毕竟这些钱是从她们那里刮来的。
。
。
喽啰从屋子里出来了,出来的时候那一脸谄媚样就像急着给梁川献宠一样,怀里好像有不少东西,梁川看着喽啰的神情相当的满意,心想,这样,应该是找到了不少财宝吧。
喽啰跑到梁川跟前,一股脑将怀里的东西全翻腾出来,摆在梁川眼前,喜滋滋地说道:“他们这些鸟人平日里跟着大当家作威作福,下山打秋风时得好好处,大当家都可劲地照顾他们,好东西都在他们身上。
平日里亏我多留了几个心眼,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爷您看,还看得过眼吗。
。”
那喽啰将搜出来的金银一亮出来,被捆着的那个两个喽啰坐不住,这些年死合攒下的家当全被他给翻出来了,这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李贵涨红了脸,语气里相当怨毒地对着这个喽啰说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山寨平日也对你不错,你一翻脸就把山寨给卖了。
那镯子还我,我娘留给我讨媳妇的,其他的你要就拿去!”
喽啰嘿嘿一笑道:“李贵,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蒜,你娘是窑子里的窑姐,她接多少客能帮你攒下这镯子?只怕那两腿都夹断了也没这个本事吧!”
李贵原本一张脸涨红,被这喽啰的一话给戳穿了,脸色由红转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梁川拿起那个最大的镯子,放在手心掂了掂,哟,份量不小啊,这么大一个黄金镯子难怪那喽啰要了就不要其他的,梁川干笑着对李贵说道:“那啥李贵,既然是婶娘留给你的,那我先替你收着,下山后你找我拿。
。”
李贵听梁川的话,心里狂问候梁川,等下要么被你送官要么被你一斧子送去见佛祖,谁还有命找你要这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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