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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没有犹豫,招弟就对梁川说:“成!
三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事情进行得比梁川想象地还顺利,当天招弟就回去将自己那个烂光景里的东西打包好,回来了,回来时只提着两条破衣服,还有一个黑鼻吃饭的缺口大碗。
梁川和艺娘商量,自己家里虽然小,但是隔壁的那间堆草屋还算舒服,回头把门板土地墙里的空隙都堵起来,就将着也是一个小房间。
今天先睡在屋子里吧,地上先用一些茅草先将就铺着,家里一天到晚灶台里的火都没停过,招弟睡的茅草就堆在灶台边上,温度透过来,起码比原来自己四面漏风的鬼地方强。
等自己身子好些点,到时候再在家旁边给招弟再搭一个房子。
安顿好招弟,已是中午,中午没吃饭,梁川开始进行他那烧炭大业。
现在正好是冬天,家家户户都多多少少需要这个东西,背后的山上各种薪柴满地都是,现在自己身体恢复,小弟也到位了,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到位,可以开火了。
制作木炭是将柴烧到一定程度后,利用草灰及泥土等埋在上面,利用余热把烧好的树木憋成木炭。
农村的很多家庭都用土方法来制作木炭以备冬天的时候可以取暖。
眼下梁川自己也没有亲手做过,只有眼睛看见以前村子里的人做过,凭着回忆也不知道能够烧出多少炭来,眼下只能摸着河水过河,尽量试试了。
梁川把烧炭的地选在自己家后里,前面是屋子,后面是大山,一来没有风,二来临靠近着取材地,这样也很方便。
土法制炭条件允许最好有一孔上好的炭窑,但是现在不可能打一孔窑出来,等窑洞打好了,炭也烧好,早就明天开春了,凤山这个地方是典型的南方气候,冬天是冷,但是也没有北方寒天飞雪的那种程度,用炭量与北方没办法比,加之凤山人口基数不大,市场消费能力有限,这炭走量走不起来。
眼前只能说先试试市场的反应,如果可以的话扩大生产,稳中求进。
梁川叫招弟带着竹箩筐先去溪边挖田泥,顺便有看到大片的草叶子也带一点回来,溪边有一些无主荒田,长年没有人耕作了,挖了里面的一点点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招弟是本地人,天天到处溜哒,哪些田是谁家的,哪些田是没有人家的,心里一清二楚,叫他去取土,最适合不过。
梁川叫艺娘在旁边搭手,艺娘递给他砍好形状均匀的木头,这样便于于将垒起来。
梁川把一根根形状均匀相似的木竖起来,一根挨着一根围了紧紧的一圈,上面也垒着木头,形状弄成一个圆锥形,再去山上扒来一大筐的树枝树叶,将树枝树叶厚厚地覆盖在这一堆木头之上,等下这些树叶树枝易燃要充当助燃料的角色。
等他做完这些招弟也从溪边采完田泥回来了。
招弟扛着满满一箩筐的田泥就回来了,衣服上脸上都粘满了青灰色的田泥,就像一个小泥人一样,黑鼻可能玩得最欢,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了。
招弟看梁川艺娘看他这副本样子强忍着不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咧开大嘴,露出微黄的牙齿,傻笑道:“三哥你看这些够不够”
梁川看他弄得满头大汗,这确实是一个踏实的小伙子,叫他干活一点都不含糊,真的给你搬来这么大一坨田泥,这些就够了。
梁川从山脚步下扒了一些红土,凤山乡地处东南,东南地区多丹霞地貌,土壤大多为红土,红土地不好用,但是红土和田泥掺在一起就相当好用了。
梁川将田泥加水弄湖,然后掺上红土,慢慢地将这两样土搅拌弄均匀,弄得差不多均匀后不稀烂也不太干,再将田泥红土糊到刚刚垒起来的那一堆木头上面。
艺娘看得都傻掉了,这湿答答的烂泥巴糊在木头上面能烧起来才怪呢!
但是她头一次见别人制作木炭是这样的,而且梁川做的有模有样的,看上去很像是真的,“这木头还能烧着?”
招弟也是一个老实人,也没见过这种做法,“就是三哥,你玩泥巴呢?”
梁川知道用现代的化学知识跟他们解释他们也当他是放屁不知所云,与其多废唇舌,不如等下直接打炭烧出来来得直接。
木柴的锥形完全被田泥的包了起来,变成一个小火山一样的形状,上面留下一个洞用来点燃泥巴里包裹的木材,锥形土包的下面再掏出三个小孔,既是留着进气,也是方便观察炭炉内部是否烧到底部,准备好这一切,烧炭大业是否能成就看天意了。
梁川看了看艺娘和招弟,两个人对他的做法都不得其解,很正常。
梁川对着艺娘道:“艺娘去灶台上拿一根烧着的柴来,然后把招弟早上的那只山鸡掏掉内脏,虽然现在没有大荷叶,但是!
我还是要请你们吃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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