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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川:“……”
适才压着声音赶杨川的高天宇用同情的眼神儿看着他:“你还别觉得当他弟弟委屈,他还憋着当你爷爷呢。”
杨川:“…………”
季灵霄给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冷哥洗完爪子,一人一狗从浴室里出来,就见杨川躬身抱着脑袋,身体不间断抽搐,手背和颈侧的血管都呈明显曲张状。
虽非医生但具备一定临床知识的季灵霄:“小杨,你哪里不舒服?”
虽无临床知识但了解事情缘由始末的高天宇:“大概脑溢血了吧。”
耳力极好且别具慧眼的冷哥:哎,马善被豺欺啊。
季灵霄又给杨川倒了杯水,而后将高天宇房间多出来的那床枕头被子搬到了自己房间,把自己房间的枕头被子枕头搬到客厅,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冷哥见状偷摸扒了扒高天宇的裤脚:怎么能让我儿媳妇睡沙发?让他睡你房间,你睡沙发。
以为它想把自己房间让给季灵霄的高天宇心情表情都很复杂:我该为你们婆媳关系日渐融洽高兴呢?还是该为自己是后娘养的流泪呢?冷哥:你可以喜忧参半的睡沙发。
高天宇:……带着您老的体贴和馊主意睡觉去吧,晚安后妈。
冷哥冷眼警告:我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主意,你最好控制住你自己,不然我不介意帮我儿媳妇糊死你。
高天宇忍无可忍地蹚开搭在自己脚面上的狗爪子,直接把它扛进了房间,擎着劲儿往床上一扔,压着声音道:“一个老婆婆成天掺和我们小两口的事儿,用得着你啊?!”
正在与季灵霄争着睡沙发的杨川茫然的看过去,透过半尺多宽的门缝依稀可以看到宇哥正用从家里带来的斑点毛毯缠缚试图跳起来的冷哥,同时还能听到宇哥带点咬牙切齿意味的低喃声:“九点了,你困了,赶紧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
快给我睡觉!
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杨川:“……宇哥这是在和冷哥吵架吗???”
季灵霄瞥了一眼就淡定的收回了视线,淡道:“没事,他们经常这样。”
杨川迟疑地问:“确定没事吗?我怎么觉得宇哥真的发烧了?”
季灵霄淡然依旧,还微微的笑了下:“真的没事,不过他真的在发烧。”
看看活力四射不似病号的病号,看看与病号奋力缠斗的细犬,再看淡然如斯的季老师,杨川陷入了沉思:是我少见多怪吗?还是说他们一家三口怪得相辅相成致使正常人的正常认知与正常反应看起来不正常?没等到杨川从这绕口又费脑的沉思中探索出真相,活力四射的病号就把奋力缠斗的细犬“劝服”
了,出来抱起沙发上的枕头被子往胳膊下面一夹,空出一只手拉上季灵霄,得胜的斗狗一般大步昂扬回了房间。
沉思川从关门声中回过神儿来,循声看过去,就见关起来的房门又打开一条缝,贴着蓝色退热贴的狗头从里面探出来,做了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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