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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璋昨日一早出城寻张真人论道,晚间才归府,秦缨颔首,“不错,派他去查一件旧事,不过看起来不太顺利,这一晚都未回来。”
秦璋挑眉,“是何旧事?”
秦缨叹了口气,“现在还不好说,是傅家的事,或许是我猜错了。”
“傅家?与崔家的案子有关?”
秦缨点头,秦璋沉吟一瞬道:“既是如此,稍后爹爹陪你一道去伯府看看,免得他们定案不公,让你吃了亏。”
秦缨本想说不必,但想到原身在秦璋面前惯会撒娇示弱,她便也应了。
用完早膳已是辰时过半,秦璋进内院换了件簇新道袍,跟着秦缨一道上了去忠远伯府的马车,行在途中,秦璋道:“本来明日才是定案之时,如今忽然提前一日,不知谢星阑可查到什么紧要的了?”
秦缨摇头,“据女儿所知,龙翊卫已经有怀疑人选,但还未找到铁证。”
秦璋本想问是谁,可眸光一转忍了住,又拍拍秦缨的手背,“无论结果如何,女儿你都尽力了,这些天一直在外跑,爹爹都没见你对哪件事这等上心过。”
秦缨弯唇,“女儿明白。”
马车还未近忠远伯府,秦缨先听见几道说话声,待掀帘一看,便见忠远伯府外已停了四五辆马车,国子监祭酒薛献知被薛肃清扶着,正在和吏部尚书简启明说话,在三人跟前,还站着户部侍郎林耀文,林潜和简芳菲站在各自父亲身后,面色还算轻松。
秦璋也看见这一幕,当即哼道:“幸好爹爹来了,否则无人给你当靠山。”
待到了伯府前,秦璋当先走下马车,众人见他来了,纷纷拱手寒暄,秦璋先向薛献知父子致哀,又略说几句,抬眸看了眼伯府门额上的缟素道:“今日不是叙旧之时,咱们还是早些进去等候,待会子二皇子和五皇子便要到了。”
若只是简单的公审便也罢了,今日二皇子与五皇子代替贞元帝旁听,众人不得不谨慎相待,大家纷纷附和,秦璋请薛献知先行,而后才带着秦缨进了府门。
府内赵雨眠和傅灵已早早到了,她二人在一处说话,威远伯世子赵望舒和鸿胪寺傅仲明则在备好的公审厅堂内落座,见来了这样多人,二人忙起身相迎。
不多时,秦璋环视大厅一圈,“怎么不见忠远伯?”
赵望舒道:“世伯先前出来了片刻,不过说伯母身体不太好,他又回内院看望了。”
秦璋了然,“既如此,咱们候着便是。”
到底是为着公审案子来的,再加上薛家人也在,旁人也不好闲谈,众人按照身份次第落座,宽敞的大堂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刚等了片刻,府门方向又响起说话声,众人纷纷看过去,便见卢国公世子卢瓒和平昌侯府小公子裴朔一起到了,他们身边无人相陪,显然将此事看的没那般慎重,刚走到堂前,裴朔便一挑眉,“这么大阵仗?”
在他们身后,是吴舒月和陆柔嘉父女,吴舒月今日是女眷中唯一独自前来的,她神色沉定泰然,见这场景,不卑不亢,陆柔嘉的父亲陆守仁今日实在不放心陆柔嘉,但他身份不高,进了堂中便向诸人行礼,而后落座在末位。
眼看着巳时将至,秦璋忍不住道:“长清侯世子竟是来的最晚的?且龙翊卫和京畿衙门的人也没来?”
秦缨因这话心弦微紧,她不仅记挂着谢星阑,还在想沈珞和谢坚此时在何处,这时,一个门房小厮从外快步走过,径直往内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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