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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的伙计也跟了上来,“诶”
了一声后,伙计指着那指挥着人运货的男子说:“那不是老爷身边的管事吗?”
姜笙心下一沉,赶忙跑进了府,院子里久未出屋的姜母正坐在那儿,同坐在身旁的陌生男子说着话。
“阿笙回来了,快过来。”
姜母招手道。
坐在堂中的男子二十有余,金冠月白袍,举止文雅温和一副书生模样,刮了刮茶碗才唇角含笑看向回来的三人。
“云州秦宛,见过姜将军。”
他行礼说。
崔岫云和赵钦明对视一眼,作了揖,姜府中人见赵钦明这个样子便也没有点破他的身份,只姜母生怕怠慢叫仆侍赶紧换了茶来。
“这些东西是……”
姜笙指着那些东西问。
秦宛起身笑说:“是我特意从云州带来要送到将军府上的,只是初来几日实在不得空,今日才有机会上门拜访,是我唐突了。”
三十箱货物,都在这儿了吧。
崔岫云对赵钦明眨了眨眼,这算是被秦宛反客为主了。
姜笙提防地看着秦宛:“我们素无来往。”
或许是商人的身份使得秦宛看起来总是多一些深沉事故,总挂着笑也显得虚假,他垂眸浅笑:“姜将军忘了,但秦某是来谢将军当年的救命之恩的。”
接着秦宛从袖中拿出一枚箭簇递给姜笙:“云州城外连云驿,将军和父兄曾经救下过一队商队,可还记得?这是当初留下的。”
赵钦明本端坐着,但此刻也忍不住斜倚在椅上,若有所思看着面前这出闹剧。
姜笙狐疑取过箭簇,上刻的字样的确是她所属之部所用,但护送商队的事当年做过不少,她的确记不起秦宛是哪号人物了。
“当初本就想进城之后就上门拜谢的,却不料我们才到云州,姜将军一行便出征了,后来又回了京。
如今云州初定,我才得了空闲进京来了。”
秦宛说道。
这便是入京的理由吗。
崔岫云歪过头和赵钦明倚在一处低声说:“叛国变报恩了。”
他的严肃和她的玩味相碰,赵钦明撇过脸喝了口茶。
姜笙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应答:“当初都是分内之事,实在不用那么多……”
她有点儿头疼那些送来的东西,刚刚打开了一箱,都是些贵重器物,任意一件都是她大半年的俸禄了。
“将军切莫拒绝,”
秦宛当即接话,目光又落在姜母身上,他收敛了几分笑意认真了些,“也……不全是为报恩。”
“还有什么?”
姜笙问。
“提亲。”
“咳,咳咳。”
崔岫云把自己呛着了,手一滑茶水洒在了衣裙上。
姜笙“啊”
了一声,实在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要是将军不介意,我是来入赘的。”
秦宛近前一步,又笑看着姜笙。
还是以身相许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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