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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柔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心跳也没这么快到要爆炸过。
尹公馆的客房,尹明德手里有房间的备用钥匙,他们随时有可能被尹家人‘捉奸在床’,就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毕竟靳承川长腿了,是自己跑到她床上的。
“靳总是循规蹈矩的大少爷当惯了,想来点不一样的野味?那你找错人了,我没兴趣陪你玩地下情。”
夜晚安静,门外但凡突然出现一点脚步声,都能吓得她心慌慌。
“我也不玩。”
靳承川跟个没事人一样,磁性嗓音懒散淡定,又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深吸一口,蔫坏至极。
虞柔脖子缩了缩,娇躯随之一颤。
她咬着牙,“那你还不走?你不走我喊人了!”
“嗯。”
“嗯什么嗯,尹星月要是知道了,能把整栋尹公馆翻过来拆掉,你猜她会不会跟你退婚?”
“那你猜猜看,如果被他们发现,他们会觉得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
“……”
诡诈恶徒!
靳承川胳膊一收,将她牢牢锢在怀中,“所以,别叫,乖乖睡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都爬床了,信他的鬼话,母猪都能上树。
虞柔扭了扭小腰,试图挣脱出他的怀抱。
“别动。”
靳承川呼吸急促了些,声音越发晦涩,“你再乱动,我不保证当君子。”
“……”
被靳承川这么一吓,虞柔什么瞌睡都没了,精神高度集中。
靳承川却好像很疲倦,没几分钟,呼吸便平稳了下来,若是换了从前,他根本不可能就这么压住了枪。
不知又过了多久,虞柔渐渐感到有了困意,却听到身后的男人突然慵懒出声:“虞柔,你为什么……经常叫我阿执?”
虞柔一愣,思绪被扯进年少回忆里,“分明是你,让我这样称呼的。”
这三年来,她每次有求于靳承川的时候,都会软着语气喊他阿执,但好几次靳承川都不高兴,甚至发火。
就很莫名其妙。
缓了几秒,靳承川继续轻问:“什么时候?”
“十五年前,靳家老宅的那棵槐树下。”
她记得非常清楚。
因为那年虞家不太平,遭遇经济危机,竞争对手们虎视眈眈,外公跟靳老爷子曾是战友,便将她寄养到靳家几天。
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过,靳家旁支的那些少爷们总是欺负她,有个少年突然出现,帮她打跑了那群混小子。
那天,槐树树荫下,他逆着光,笑起来像皎洁的月光,朝她伸手,“你没事吧?别怕,我来保护你。”
他陪她玩了一下午,等分开时,她才想起忘了问全名,于是抓着路过的年轻女佣,指着少年跑远的背影询问,女佣当时笑着说:“那位就是我们靳家最尊贵的少爷靳承川啊,听说他还在太太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是未来财团的继承人了,是我们这种普通人羡慕不来的富贵命呢。”
后来,母亲来靳家接她了,再后来,虞家破产,她再也没去过靳家,却把靳承川这个名字记住了。
她努力读书,勤工俭学考北戏,就为了能离他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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