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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止是外面的人惊讶,坐在里面的两人见门被踹开也愣了一下,却见来人毫不怯生,非常自然地便坐在了对面,刻意压低的女声如同碾碎的花瓣,带着一股沙哑的感觉。
转头幽幽对倪向说道∶“只要赌赢了你三局,问你什么你都说,对吧?”
倪向颇为纳罕地扫了一眼来人,只是黑色的披风将人挡的严严实实,脸上也覆着一层面纱,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这股嚣张的态度却让倪向顿时来了兴趣,爽快地应了下来。
“那是自然,倪某人说到做到,但凡能在我手上赢下三局,不管要问什么,倪某人必定回答。”
谢姝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俊朗男子,熟悉的面容气质,正是前些日子曾在宫中偶然得见的睿王,谢姝月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诧异,但面上依旧不显。
像是怕被打扰一般,慢吞吞对睿王道∶“那就麻烦这位公子腾个地方吧。”
睿王见状挑了挑眉,合上了手中的折扇,让身旁人收起了桌上装着金银的盒子,也不做过多的纠缠,彬彬有礼道∶“既然这样,我便先告辞了,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谢姝月靠坐在靠近大门旁的椅子上,只听到啪嗒一声,睿王的折扇便落在了她的脚边。
谢姝月下意识地捡起了折扇递了过去,睿王含笑道了声谢,微凉的指尖却像是不经意间划过谢姝月手背的肌肤,微不可闻的声音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
“预祝皇嫂今日得偿所愿。”
相逢谢姝月闻言心下一惊,知道睿王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但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权当做没有听见,任由睿王离开了房间。
直到房门再次被关上,坐在一边的倪向上下打量了一眼谢姝月,才饶有兴趣地出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谢。”
“谢姑娘。”
这三个字在倪向的口中转了个弯,因着有南疆人的血统,他的五官格外深邃,眉眼间却带着常年刀口舔血所特有的狠厉,尤其是一条长长的疤痕,直接从脸颊横贯鼻梁,鹰一般尖锐的眼睛似乎想要穿过厚厚的披风,看透谢姝月的来意。
“不知谢姑娘想从倪某这里问到什么?”
倪向换了个姿势,懒懒散散地靠在了椅背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平淡地扫了一眼桌上装满金锭的箱子,“莫非也是想问南疆贡品之事?”
“恕倪某直言,刚才那位公子的出价可至少是三倍。”
倪向伸出手指比了个“三”
的数字,神色中颇为不屑。
“那倒不是,我对南疆贡品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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