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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如儿,依我看,这戏编的有些不顺,那裴氏(妻子)即有勇气滚钉版,告御状,想必是恨极了的!”
楚寻小心的看着妻子变纪莫测的脸,发现看不出什么端倪,就只能一本正经的就事论事,他拿着戏单,指着上头的简介说:“只看这前头几场,裴氏言词中早已有玉石俱焚之念,怎么会忽然就‘宽宏’起来,这戏情节前后矛盾,想必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看着楚寻一本正经的跟她谈论剧情,简如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这生了半天的气,人家那还什么都不明白呢,前世早已沉封,她还在这儿介怀什么?
不过,这邪火既然已经表现出来了,还让楚寻感觉到了,简如觉得,她还是借这个表达一些实际内容比较好,免得白白浪费了她破坏温柔气质一回!
“咳!”
轻咳一声,简如恢复了平时温和的作风:“相公猜的不错,这{怯春归}确实是两个人写的,而且还是在先前的本子唱了一年多后,才又改成现在这样的!”
她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问道:“相公可知是怎么回事?”
看着媳妇儿含笑的眉眼,楚寻莫名的有些紧张,不过,诚实是他的好品质,知道就是知道,不是知道就是不知道,于是,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相公事物颇多,这种小事自然是不知道的,也就我们女人爱听些小道消息吧!”
简如自嘲一笑,随后又道:“听说第一个写这戏的是个庵堂里的姑子,那时,这戏并未出名,多是在乡野小村里演演罢了,后来,‘聚贤雅居’的长驻班子相中了这戏,买回来改了之后就大红大紫起来,听说改这戏的还是个秀才呢!”
她貌似赞叹着,转头看着楚寻,轻声的问:“相公可知道原本的{怯春归}是怎么样的?”
楚寻喉节一动,依然摇头。
“其实也没改多少,只是改了结尾一段!”
简如说:“原本那姑子写的结尾是裴氏誓死不休,无论书生和富豪女儿怎样请求,都无动于衷,最后书生被贬官,还以骗婚为由下狱两年,死于狱中,而富豪女儿虽归了家,却日夜想念儿子,多次请求裴氏让她去看望,却被裴氏严词拒绝,几年之后就郁郁而终,至于裴氏,她打赢官司归了乡,养育书生和富豪女儿留下的儿子,却因早年滚了钉版,留下暗疾,不到十年就过世了,最后只有书生和富豪女儿的儿子活在世上,因父母长辈的恩怨纠葛,他出了家,守着三人的墓过了一辈子。”
“戏班班主觉得这个结束太悲了些,怕是不受人喜欢,所以就改了现在这个结大欢喜的团圆结果,到是上坐的很!”
她撇撇嘴:“其实对比于现在,我反到更喜欢原本的结局,最起码,那罪魁祸首的书生得了报应,而不是官高得坐,娥皇女英!”
“相公,你觉得呢!”
简如直视着楚寻,依然笑的‘灿烂’。
楚寻胃疼着摇头,他感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深深恶意。
☆、
此时,戏台上已经演到妻子得知书生得中另娶,使计混进书生新家,指着书生和富豪女儿大骂的一场。
那演妻子的小戏子看着年纪不大,长相柔美,声音却高亢的很,她横眉倒竖大唱‘自古男儿多薄性,误人两字是功名’时,真有几分立体环绕的感觉。
客人们被她痛快淋漓的唱腔所吸引,叫好或往台上扔银子首饰的不计其数,整个‘聚贤雅居’热闹非凡,只有二楼雅坐的一处,一男一女对视而坐,跟气氛隔隔不入,好像两个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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