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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仗义,下官在此谢过了。”
说着深深一揖。
闵恪愣了愣,道:“谈侍郎怕是误会了,本王并未叫人递什么话。”
谈璓看他神色意外,不似作假,也愣住了。
不是襄王,那会是谁呢?蒋芳相信对方是襄王的人,一定是看见了某种信物。
谁会持有襄王的信物,又愿意帮他呢?燕燕,谈璓想到她,悚然一惊。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决不能让襄王知道燕燕的下落。
见闵恪还很茫然,忙道:“那想必是哪位仰慕王爷的侠士假借王爷之名,行此仗义之举罢。”
闵恪一时也没多想,笑道:“我看或许是谈侍郎在苏州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有人不愿你蒙受冤屈,方才如此罢。”
两人客套几句,闵恪上车离开,谈璓也骑上马,走出雨儿胡同,却不想去什么红螺寺,看什么张小姐,李小姐。
他只想回苏州,看看那一片冰心,为他周旋的佳人,她在做什么,近来可好?山远天高烟水寒,他有无尽的相思对她诉说。
可是燕燕与襄王未知的关系,让他更加警觉,他不能贸然离京,将别人的视线再引向她。
闵恪坐在马车上,心中疑云渐生。
他的亲信不会擅自去找蒋芳,蒋芳也不傻,怎么就相信对方是他的人呢?马车行至前门大街,闵恪看向车窗外,清风茶楼的招牌在眼前晃过,一个念头仿佛闪电划过心房。
他难以置信,却又不愿放过这零星的一点可能,立时叫道:“停车!”
京城疑云(下)今日是十五,蒋芳正坐在二楼靠窗的老位置嗑瓜子,他看见闵恪下了马车,走进茶楼,须臾便出现在楼梯口。
正要起身行礼,闵恪抬手微摆,示意不必。
他在蒋芳对面坐下,道:“公公这么多年,还习惯在这里吃茶。”
蒋芳向店小二要了一只干净的空盏,拎起茶壶,先洗了一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笑道:“也只有王爷知道老奴这个习惯,所以上回那人一开口,老奴便知道错不了。”
闵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被这句话证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露分毫,唯有接过茶盏的手微微发颤。
“原不想打搅公公难得的清净,但谈璓确实是难得的人才,折在童党手中,太过可惜。”
他吃了口茶,拈起一枚榛子,剥开放入口中,借着咀嚼平复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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