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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恪想就这么认了,冯参军却多嘴道:“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这是皇上要王爷替长公主找的五颗宝石。”
燕燕脸色一僵,那五颗宝石的光芒骤然像针刺进眼里,刺进心里。
长公主,好个长公主。
闵恪知道她不好受,对冯参军道:“你下去罢。”
冯参军好心替他解释,发现解释之后,气氛反而不对劲了,莫名其妙地退下了。
燕燕若无其事地放下锦盒,道:“这趟出来久了,我想明日便回去了。”
闵恪将锦盒收到抽屉里,道:“妧妧,留在这里不好么?”
燕燕幽恨的目光被抽屉夹断,移开至别处,道:“生意上还有许多事,我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做个闲人。
等明年我再来看你,还有桂清,你替我看好他,万不可有闪失。”
闵恪再三留不住,只好叮嘱她多保重,派人护送她回苏州。
次日一早,行辕门前还是六辆马车,只不过车上少了三个人,高嬷嬷将徒弟初七留在褚掌柜的铺子里,帮忙照看桂清。
燕燕将一只檀木匣子递给闵恪,道:“等我走了再打开。”
闵恪目送车队离去,扬起一片尘烟,街道两边伫立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回到房中,闵恪打开手中的檀木匣子,却是厚厚一沓银票,用红线绑着,足有三十万两。
银票下面压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三个字:压岁钱。
三十万两的压岁钱,好阔气的小姑姑,她一定是发现了他这边入不敷出的拮据现状,才以如此不伤他自尊的法子接济他。
闵恪望着这沓来自长辈的深厚关爱,心中滋味难以名状。
离开甘肃,行至西安府,天已不像来时那么冷。
燕燕与众人在客栈住下,恰好大堂里有两个客人正在看一份邸报,口中议论道:“听说这位出征北狄的谈侍郎就是前任辽东总兵谈平的儿子!”
“都知道现任辽东总兵王逊是童阁老的干儿子,皇上派这么个人过去,只怕童阁老的位置悬喽!”
话音刚落,手中的邸报被人抢了去,两人正要发怒,一看是个美貌女子,又换作笑脸,道:“小娘子也关心辽东的战事?”
燕燕不理他们,将邸报上关于谈璓的新闻来回看了几遍,满腔思念倒有一半变成了担忧。
“小娘子?”
那两人奇怪地看着她,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放下邸报,呆呆怔怔地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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