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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疼,你肯定不信。
我好久不食人间烟火了,确切地说,是离刀刃亲抚和亲抚刀刃有段时间了。
南方的s城像个干净的处女,每一处肌肤都显得春意盎然,纯洁却又无声地引诱你去破坏,去施暴,去侵占,去享受。
那美丽的肌肤也是擦拭刀上血痕的上等布料,我发现我的双眼永远闪耀着刀片映染的亮光。
初到s城,我看见任何刀片就全身肌肉发酸,想像它在身上的任何一处随意地拉开一条口子,就跟恐高症一样,往脚下一望就产生坠落的假想。
我的耳边总会产生尖刀划过玻璃的怪叫,感觉自己牙齿开始渗血,像有人用细绳在我的牙缝里不断地拉锯。
那种用细线做的牙签,他妈的矫情,它无数次在想像中深深地勒进了我牙床。
我逃离刀的影子,它长久地困扰着我。
异性的青睐像苍蝇一样,我不想挥赶苍蝇,我因为苍蝇而存在。
我离开歌舞团在s城的夜总会唱歌,混在脂粉、肚脐与耸动的胸脯之间,在廉价的香水味里深沉地歌唱生活,我基本上是个无业游民。
我有歌手证,我的名气只能在三流酒店混混。
我跟舞蹈队一个叫娜娜的十七岁女孩搞上了,我敢说她的胸是我见过的女孩子当中最美的,它们是一对丰满的尤物。
酒店老板真他妈识货,他看中了娜娜,我先下手为强把娜娜抢到手,当然我和娜娜都失去了那个酒店的薪水,我这个穷光蛋幸福地与那对丰满的尤物同居。
这是我干的最牛b的事情。
爱情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的,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我和娜娜都有物质的属性,但不是金属的,我叮当响,那是贫穷的声音。
s城的房租真他妈贵,我们要体面的服装,娜娜要高级的化妆品。
我们穿得神气活现,背底里狗一样挣扎。
娜娜不光能跳,还能唱,她整夜跑场,到凌晨才能在我的怀里缱绻,我却不忍对她施暴。
漂亮是漂亮者的通行证,丑陋是丑陋者的墓志铭,s城是漂亮女人的天堂,娜娜渐渐地红了,我已日渐衰败。
这不是问题,我有娜娜,我开始学做饭,我学会了用刀。
我买了一组刀,水果刀、西瓜刀、肉片刀、剁骨头的刀,功能和型号一应俱全。
我给娜娜削苹果,切西瓜,炒肉丝辣椒,炖排骨冬瓜汤,用刀期间我获得短暂的所谓生活乐趣。
搂着枕头入梦的滋味真他妈难受,台下蛆虫一样在娜娜身上蠕动的目光令人呕吐,而生活就是这样的一种逼迫,人像是那被押扑刑场的亡命鬼,背转身等待那终要响起的致命的一枪。
我收山了,也就是说我彻底不唱歌不干活了,但改不了洒店泡夜总会的习惯,像个赌徒,没钱赌,当当观众也有无聊的乐趣。
独守空房真够娘们。
我跟几个哥们去夜总会或者酒巴做男人爱做的事。
对于“小姐”
来说,有我这样帅男人既付钱又赔上温情上床玩乐,是前世修来的福。
谁知道娜娜这小娘们跟多少爷们眉来眼去?她那眼神他妈的是捅进猪脖子的那柄长刀,具有优美的弧度,勾魂夺命,沾满鲜血的水灵。
没有比刀更深刻的东西,刀以切割、粉碎与破坏,给人完整、幸福与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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