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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谷粒在身边落座:“佛子这么急着出来做什么,老僧听说,佛子还炸了万佛塔的法阵?”
谷粒嘴角抽搐:“衲僧失手之错,还请宗主责罚。”
弥严拿她没办法:“老僧罚点什么?禅宗最酷刑便是万佛塔内,如今门都炸了,再罚佛子进去,只怕明日里头的三千供灯佛雕,都要被你一窝端了。”
谷粒听到这里,终于察觉出点不对劲来。
念无相刚才可是告诉她,炸掉的只是西南方位的法阵,是一道禁制,这样门才会开。
可这老和尚的意思,怎么是她暴躁地直接把门给炸了?两种处事,天壤之别。
她总觉得有什么关键因素没有抓住,又被两位宗主扯回现实中。
“佛子如此着急出了万佛塔,可是想为昨夜之事负责?”
这话是她师父容茂鹤说的。
谷粒一个头两个大。
负什么责?让谁负责?她恨不得把这事连代念无相一起卷了揭过去。
听她师父这意思,还打算将错就错,来一把“上错花轿嫁对郎”
?看过那个金灿灿的囚笼之后,她连夜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送到虎口之中。
于是谷粒一拍桌子,霸道回应:“衲僧概不负责!”
弥严尊主:“……”
容茂鹤:???她开了个头,心理就更没有压力了。
借着和尚一张口,想说什么说什么:“衲僧对谷施主绝无男女之情,对任何一位女子皆是如此。”
容茂鹤忍住暴怒,把手中核桃捏成饼状,又攥成粉末:“我只问你,小六你碰是没碰?”
谷粒头疼,还是老实道:“碰了,但又没全碰。”
容茂鹤:?当师父的听了这话哪还了得,站起身来破口大骂一声“龟孙儿,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搬起身旁木几就要砸来。
弥严很久没有在禅宗内见过如此跌宕起伏的大场面。
见人要动手,连忙挥出一道劲风,夺了容茂鹤手中之物,连声安抚。
可这事情,哪里是安慰能够解决的。
容茂鹤原先一直以为佛子对他徒儿钟情不改,谁知才过了个夜,这人就变了副面孔死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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