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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看天。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源淙便把王清麟抖了出来:“就大哥,他还说可以让我们随便玩。”
王清麟反抗:“随便玩是周院然说的!”
七晓鹤的目光扫向他们身后,果不其然,此刻毫不知情的周院然不知又从哪搞到了一副新牌与一个木桌。
此时,周院然带着安青还要挟了一个夏轲司正翘着腿坐在桌前,他手里还捏着两张牌:“要不要?”
“不要。”
安青正对着这边的大门,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七晓鹤,颇为心虚地往旁边挪了挪:“鹤姐……早……”
周星与尹慕也在院子中间,她们一人提着一盏油灯另一人围在花圃前作图,闻声,两人双双抬眼。
“团建呢?”
七晓鹤被这个场景雷的不轻,她往前走了几步,顺便带上了院门。
尹慕搁下手中的画笔:“没呢,这不还差你和那个叫王清麟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现在齐全了,可以团了。”
周星把油灯往上提了提,嘻嘻笑着一把搂过了尹慕的肩:“感谢你提供的场地。”
尹慕很是嫌弃地拍拍肩,把周星的爪子拍了下去,无视掉周星瞪圆的双眼,她把画幕侧了过来:“妄伽君没发现,不要浪费了这大好的夜生活。”
七晓鹤对于这种秃头行为表达出严肃的谴责,具体表现在于她没收了几粒张源淙的响炮。
一颗响炮炸在脚边,张源淙“卧槽”
一声敏捷地闪开:“偷袭可耻!”
七晓鹤很早就在再要过脸这玩意,闻声,她又扔出一颗炮,正好炸在张源淙衣角:“报仇就是要偷袭。”
张源淙围着院子乱跑,七晓鹤就在她身后追。
毕竟是武将,张源淙自然是不可能让七晓鹤追上的,就这么绕着院子转了七八圈还差点撞到尹慕画板,还是周院然洗着牌打破了这一僵局:“不玩斗地主了,四缺一再来一个。”
“我我我!”
张源淙连忙占据最后一张椅子老实坐好等发牌。
七晓鹤奇道:“你们打不腻?”
周院然顺手抽出一张四点,依照顺序往前发牌:“以往在学校打了三年也没说腻,腻了?下次我把飞行棋也做出来。”
七晓鹤默然:“……我看好你。”
王清麟靠在安青身边啧啧称赞:“一手的好牌,不错,要是这把牌都能输下把换我上,我嘎嘎乱杀。”
周院然嘲道:“大哥,洗洗睡,你就没赢过几把。”
张源淙在理牌之余抽空伸出手指摇了摇:“说几不说把,文明你我他。”
尹慕的手一顿,红色颜料便顺着她的笔尖落下,直直滴在了画卷之上。
旁边的周星也收回目光:“一群神经病。”
尹慕有些心不在焉地仰头:“嗯?”
周星解释:“哦,我说咱呢,一院子的神经病。”
她顿住了话头,有些疑惑:“你今天怎么了,一直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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