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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是永恒,伊人归,深情拥吻谁人谤?”
这是多么美妙的音乐,当我反复哼唱,不知不觉已如一叶飘荡湖心,我点燃玻璃灯盏,那如萤火之光洒在船舱里。
仿佛在随我的歌声呼唤:回来吧,宝贝。
前方隐隐闪烁的光穿透黑夜,和我的萤火之光交相辉映,估计是日岛上发出的吧!
于是更加用力往前划,心下想,原来岛上也是有人的。
“嗨,前面来的何人?”
光影处有一个声音问。
“我是从月岛来的,”
我回应道。
“你要到哪里去?”
那声音问时,已经临近了,却是和我乘的差不多的木船,在船弦上用竹杆斜挑着晃动不已的玻璃灯,一个大大的身影背光卷曲着坐在船上,驶船拼命往我这面靠近。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两船几乎迎面相撞,他慌忙侧身划开,差不多和我同时停住。
“了不得,了不得,”
那人见是我,便大声嚷嚷,“不是说好我来了才让你离开的吗?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我看到在面前怒气冲冲,左等不来右等不到的竖亥法师,埋怨道:“谁叫你一直都不露面儿,我只好偷了船悄悄溜走。”
“不怪你,我有事耽误了,”
竖亥法师软下心来,“那你知道要从哪里走?”
他边说边把船尾的绳子系在我的船头上,拉着我的手说:“快过来。”
我小心翼翼跨到他的船舱里。
他把两个包丢到我的船上,摇着木桨继续往前行。
“还是回月岛吗?”
“不然去哪儿?”
竖亥反问。
“我还说正好回去和陈永他们取释冰泉呢!”
我喏喏地嘟囔。
“什么?原来你是要回朝阳谷?”
他停下手中的桨看着我继而又哈哈大笑,“那你打算怎么走呢?”
“你不拦住的话,我很快过了日岛就可以登岸的。”
“哈哈哈哈,”
竖亥继续大笑起来,“你还真够胆大,仅凭直觉在这黑不拉几的夜里赶水路。
幸好误打误撞南辕北辙地往北岸的月河方向行驶,要是错进了西方水域,非被巨涡卷进深谷粉身碎骨不可,往东呢,东岸又全是会飞会吃人的文鳐鱼,怕没上岸你就只剩一堆骨架了。”
我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乖乖地坐在法师旁边,跟着她回去。
婆婆和那个新到的女人焦急地等在码头,两人赶紧凑过来拉住我的手。
“怎么没看好他?”
法师问。
“这事也怨不得谁,活该他找死,不问危不危险就莽撞行事”
未等老人回答,那新到的女人沙哑地吼起嗓子,躬下身提起竖亥法师扔在船上的两个包往前走。
我一句也不敢反驳,默默地回到屋里,借着更亮的灯光,才发现其中一个是我掉在朝阳谷的包,她把它们放在桌上,叫竖亥和老人先坐,才坐在我对面,这会儿我才看清楚新来的女人,惊叫出来:“杨老师”
。
没错,是杨老师,她还是最后一次在阅览室见到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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