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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菜贩连连摆手,和柳二丫一同抬起木板车上筐篓进了后院,简清接手了包子摊,登时前面排队的脚夫就笑了起来。
“几天没见掌柜了,还以为赚起大钱,瞧不上我们了呢。”
一个脚夫刚阴阳怪气说完,就被同伴拿胳膊重重顶了一下。
另一个脚夫尴尬地咳嗽一声,“小简掌柜,他说话不过脑子,您别在意。
这包子好吃,平常送水给凳子歇脚的,谁对我们这些泥腿子好,我们都是看着的。”
简清拣了包子递给他,“不碍事。
都是在外赚钱,分什么高低贵贱。
后面包子出了新馅,还是这个价,不会涨的,你们放心来吃。”
两个脚夫接了包子,脸红成一片,连声道谢走了。
简清没卖几刻包子,柳二丫就搬完了菜篓回了前堂,阿菇监督完简澈回楼上睡觉,站在简清身边细声细气地问道,“东家,那花怎么插呀?”
后院里两大捆蔷薇随便扔在地上,简清拨了拨枝条,确认只有一部分花瓣被压坏,就将花束交给阿菇,让她挑出来品相好看的插进大堂花瓶,剩下的里面破损的丢掉,留下花瓣完整的蔷薇摘了花瓣放着等她回来再处理。
城中铁匠铺子尽管没什么生意,开门也开得颇早,铁匠去花楼喝酒彻夜未归,只剩个学徒守着铺子,早早的热了炉。
反复查看过衙门出的铁制品许可手书,小学徒将信将疑地收下在他看来和鬼画符差不多的图纸,老实道,“师父不在,我做不得主,小娘子等一会儿还是下午再来?”
天色渐亮,早上的叫花鸡还没进炉子,后面还不知道哪家仆役夫人就又找上了酒楼,简清哪里耗得起时间,只能另约了明日早上再来。
赶回酒楼时,叫花鸡的号牌都发完了,花瓶里蔫掉的桃花已经换成了花朵更艳丽的蔷薇,花香混在食物香气里,一时间平分秋色。
晚来的食客探头探脑看着抢到名额的人手中画着一只或多只小鸡的木牌,心中正可惜着,一回头看见简清都是眼前一亮,“嗬,小简掌柜,你家这叫花鸡怎的不多卖些?”
简清停步,含笑施礼,“叫花鸡做起来颇费工序,多了实在应付不来,想必各位也不愿吃到次品对不对?我家酒楼也是为了保障质量,还请各位体谅。”
食客本也是抱着希望问一句,见没了机会,也就叹息两声散去,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简清踏进后院,朴六在一旁剪着花头,阿菇接着一片片扯着花瓣,脚边木盆里花瓣高高堆起,显得她愈发瘦弱起来,简清叮嘱一句小心枝条上的尖刺,便匆匆进了后厨。
李二娘先前还因不让她进后厨心存疑虑过,如今自己在店里独自顶了一会,见到简清已经和见到救星没什么两样,“东家,你可算回来了!”
简清失笑,“怎么了,谁刁难你了不成?”
李二娘急急背道,“鸭杂面十五碗,鸭肠盖面七碗,酸汤面十三碗,油泼面九碗。”
她深深喘了口气,才道,“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记不住这些面各卖了多少了!”
简清这才想起,简澈这个酒楼的半账房先生去睡了,她也不在,店里竟是没人认字,不禁无奈道,“在窗口草纸上画个样子不就好了,怎么还光靠你背,这哪里忙得过来。”
李二娘搅了一下锅里的面条,有些不好意思道,“又是鸭子又是肠的,我不会画。
而且,这不是一时忘了嘛。”
基础扫盲任重道远,简清怎么也没想到除了要教自家小朋友,竟然还要多几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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