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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给他一个你是不是傻子的眼神,忍着怒气道:“你看不出来那小子是故意的吗?”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狐狸和狼快出来了。”
“那……”
明盛帝听不太明白,戳手指半晌鼓起勇气问,“我能做什么?”
“回你铺子去。”
行叭!
明盛帝麻溜回去,路上他伤心对大双小徐道:“朕又被小皇叔嫌弃了,什么时候朕才能当一个他眼中有用的人呢?”
大双小徐皆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不可能。
张旦走的那天晚上下着寒雨,宋鹤让苏添幸护送他离开,等此间事了贤王一案大定再看情况是否上京。
贤王若平反他便认祖归宗,若真叛国处决,他就当一辈子的张旦。
两件信物宋鹤都交给了张旦,王妃的私章他倒是让苏添幸给他做了一个赝品带在身上。
“万事小心,若遇危险……”
“没危险。”
宋鹤宽慰苏添幸,“还有好多人保护我呢,怕什么?倒是你,小心些。”
苏添幸点头,她更想将张旦交给苏家堡的人,她来护着宋鹤。
思来想去她将烟花信筒交给宋鹤嘱咐他遇见危险便扯开引线,自有人来救。
宋鹤笑话她,还有保护神不成?
两人依依惜别,临走之前苏添幸狠狠用力抱紧了宋鹤,轻咬了他耳朵,“你还要和我成亲,要四肢健全,平平安安。”
“嗯,以后三年抱俩。”
“嗯。”
此时张旦也收拾东西回来了,苏添幸与他上了白家的运酒车以此作为掩护离开状元镇。
酒坛子里黑漆漆的,张旦心中如有万只蚂蚁在趴,他心中默算着时间才想着现在到状元镇何处了,终于他从酒坛里伸出手敲了敲藏着苏添幸的酒坛。
“怎么?还是舍不得?”
苏添幸笑道。
“我能去一趟吗?”
“要我帮你把风吗?”
张旦笑起来。
白氏兄妹今夜在书房夜话,两人很顺利进入后宅熟门熟路找到白玉玉房间,苏添幸在外面望风,张旦在窗外来回走了好些次直到鞋上水干了才翻窗进去。
房间里皆是白玉玉的气息,桌上还放着她画的验尸工具,想来应该是打算让苏添幸帮忙打造的,他在房内站了一会儿将信放在书桌上,翻窗走了又回去换了个地方——绣架。
白玉玉是很少很少拿针线的,但他若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他想让她知道,但又没确定前程,怕予她失望。
内心极度复杂天人交战,他选择放在她可能看不到的地方。
苏添幸识破他这点心思却没说破,少年人在珍贵的情意里很容易当胆小鬼。
雨水打湿了遮雨布,马车轱辘转动一圈儿带起雨水,藏在酒坛里的张旦却觉得心中安宁。
白砚山现在每天的乐趣就是气死司绍,他和宋鹤故意堵在司绍必经之路上天天气司绍,直把司绍的君子风雅都给气得似秋天的树叶哗哗掉光了,晚上两人再在一个被窝里拍着床板狂笑。
白玉玉在屋外听着两人的小声,嘴角浮起浅浅笑意,可目光却不自觉追向远处。
京师传出明盛帝抱病的消息,太子广贴告示寻名医圣手医治明盛帝,天下皆称赞太子孝心。
明盛帝听得这个消息气得在家里扣墙洞,他想回京师他想回京师,自己生的小兔崽子该自己教训,小皇叔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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