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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熙景将心肠一硬,再次提起了剑。
叶乐乐不忍再看,转身走出大门外,泪眼婆娑的盯着在积雪中仍红成一片的红茸花,悲悲切切的听着厅中的动静。
终听到剑入骨血的声音,庄莲鹤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叶乐乐骤然回头,被立在椅旁的大花瓶挡住视线,只看得到宁熙景拔出了染得血红的长剑,随手掷在地上。
转身踏出大门,朝院中的她走来。
叶乐乐摇摇欲坠,咬着牙看他。
宁熙景走近,有些疲惫的盯着她:“和我走吗?”
叶乐乐泪流不止:“不了。”
宁熙景苦笑了一声:“好罢,我对你果然还是硬不起心肠,就此别过,保重。”
说罢转身而去,只背着身,并不回头的举起了一只手摇了摇,似在道别。
叶乐乐想起很久以前,在柳河村的时候,他要离去时,也是这样并不回头,只摇了摇手。
到今天这一日,却不知道该怪谁。
她转过身,快步朝厅中走去,看见庄莲鹤脸色苍白,青丝流泻到了地面上,仰倒在椅子上,胸口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样。
即便这样狼狈,也还有种绝望的凄美。
叶乐乐走过去,拾起他冰冷的大手,握住。
又含着泪在他唇上碰了碰,几乎有种错觉,他还活着一样。
不免呜咽出声:“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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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庄莲鹤轻轻的嗯了一声。
叶乐乐吓了一跳,就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缝,笑看着她:“别哭,我心疼得都不忍晕过去。”
叶乐乐连忙大叫:“符儿,福生!
快去船上请柏神医来。”
符儿和福生在茶水室听到,赶紧奔了出来,见这场面,不免大惊失色,又被叶乐乐连声催促着,赶紧去了。
叶乐乐又哭又笑的握着庄莲鹤的手:“太好了,你没死。”
庄莲鹤笑着低声道:“我腰间的锦囊有两颗药丸,有一颗是解药,一颗是止血丸,都给我服了。”
叶乐乐忙去寻了杯子倒水,托着他的头喂他服下。
过了片刻,见他神情有些缓和,才问:“什么解药?”
庄莲鹤咳了一声,低声解释:“宁熙景用了毒,这茸花园全是这茸花,单嗅着它无事,但若同时服用了蚁粉,就会同蒙汗药一般昏倒。
他怕被我们尝出来,一丁点一丁点的下,此药性状少见,就是柏隐不留神,也是察觉不出。
今日刮了北风,茸花的纤绒都飘进了屋来,自是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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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给你下,总是不忍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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