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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叶乐乐再一次要为自己的小命而奋起了,左思右想,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宁熙景消息灵通又肯助人,于是打包打包自己的行囊,将房子和田地都托付给了李三一家,又骑着小毛驴往渠州去了。
如今据闻元军已被彻底围歼击败,只零星逃脱了几队零星散兵。
黎国的军队和官员们都是一派喜气洋洋,打了大胜仗,元国青壮几乎灭掉了大半,至少有五十年抬不起头来,作为战胜国,可以想像,等到两国商议停战时,黎国的使臣必会狮子大张口的索取战利品,要求元国岁岁纳贡亦是少不了的事,此消彼长,元国衰弱是可预见的。
叶乐乐沿途见到不少流民结伴返回故乡,在他们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喜悦,无论如何,有无数的亲友在战火中死去,家园彻底被摧毁,一切都需要重建,不是件容易的事。
叶乐乐叹了口气,这次只她一个人上路,更是处处需要谨慎了。
还好战火一平,人心便不再惶恐不安,沿途有不少富户出来设摊施粥,这些流民一路也勉强能混个半饱。
只要不是没了活路,还是少有人铤而走险。
是以叶乐乐这趟反而安全得多。
当她绷紧着神经一路赶到了渠州,入了城内,见到了整齐的城卫,以及热闹的人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容易问了人,寻着了大前街,她沿着街寻找着古记当铺,全没料到它看起来如此寒酸,窄小的门脸,摇摇欲坠的老旧招牌,柜台前几乎只能并立三人。
叶乐乐走了进去,里边的朝奉爱理不理的从高高的柜台内往下看了她一眼:“当什么物件?”
叶乐乐把令牌取了出来:“嗯,我想见宁公子。”
这朝奉狐疑的接过令牌:“什么宁公子?”
看了一眼,面现惊愕之色,呆呆的张大了嘴,回过神了看了她一眼,立即捧着令牌奔到里间去了,不消一会儿,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这朝奉后头还跟了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他赶紧打开了侧边的门:“这位娘子,进来说话。”
这胖胖的中年男人将叶乐乐引到里间,原来这铺子外头窄,里头却宽敞,既干净,又雅致。
他请叶乐乐坐下,让婢女奉了茶上来给叶乐乐,这才态度恭敬道:“在下荣添,是这儿的掌柜,不知这位娘子如何有我们会长的令牌?”
“你们会长给我的啊。”
“娘子莫说笑。”
他们会长是何等身份,这位娘子身无半丝武功,看着也不是个贵人,如何得赠令牌?该是别人托了她来办事。
叶乐乐不欲和他多说:“宁公子和我说,拿了令牌来找你,就能见到他。
你只说能是不能?”
荣添顿了顿,确实无法回绝这个要求,他亦是头脑灵活之人,当下也不露异色:“当然能,这位娘子请稍候,待在下稍做安排,便领娘子去见会长。”
骁荣会其实并不在渠州城内,而在城外不远处,这里有个号称四百里的渠湖,渠州被称作渔米之乡,也是少不了它的灌溉。
骁荣会便占了湖心的鹿岛为驻地。
荣添早已飞鸽传了信回岛上,当他领着叶乐乐坐船驶向湖心鹿岛靠了岸,一下船就看见他们会长正站在岸边等候,脸上带着笑,眼神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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