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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乐乐阴沉沉的看着她:“重新立过,不得将我行踪告诉别人,不许暗害源哥儿。
若违此誓,就教你生的孩儿不得好死!
魂魄永困炼狱,不得超生!”
王氏一怔,心中怨恨叶乐乐好狠的心!
待要不应,叶乐乐又拿着柴刀逼近了一步,指着她的腹部:“怎么样?你还要不要他见着这人间的天日了?若是不立此誓,我现在就送他下见阎王。”
王氏往后一仰,一手撑在了地上,满脸的慌乱,只得依言发了遍誓。
叶乐乐满意的收了柴刀:“‘这不许告诉’包括一切方式,不能说些暗含其意的话让人去猜,也不能写出来给人看,但凡我行踪泄漏与你有一丝关系,你便应了此誓。
对源哥儿也不许面甜心苦,明着捧他,暗里却把他给养废了。
我是知道源哥儿是个好孩子的,要是他有一丝不好了,你便也应了此誓。”
说罢看着王氏怨毒的眼神,忍不住也叹了口气:“你别以为我想对你的孩儿如何,只要你不犯我,他自然是好好的。
你若心存歹意,那也是你自己害了他。”
王氏垂下眼睑,并不做声。
叶乐乐心知古人对誓言看得极重,尤其王氏这样拿自己的孩儿起誓的,一时半刻倒也不怕她兴风作浪了。
日后的事,日后再想办法,总不能真的拿刀把个孕妇砍了。
因此叶乐乐就推开了门:“好了,快走罢,就当咱们没见过。”
王氏从地上爬起,看着大开的门,又茫然了,出了这张门,她又要去那里?已是两顿没进粒米了,这样下去,她的孩儿怎么办?
有些踉跄的迈出门槛,就听得叶乐乐在后头喊了一声:“等等。”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回过头。
叶乐乐指着地上的碎瓷处:“你摔了我的杯子,总要赔些银子吧?”
王氏愣住了,过了一阵才嗫嚅道:“我,我没有银子。”
看见叶乐乐脸上露出凶色。
又解释道:“我这一路,现银早被张妈妈卷走,身上的饰物又兑了吃食了,你看我那还有半件值钱的?”
叶乐乐眯了眯眼:“没有现银?有银票?”
她一个小姨娘都能带着一千多两银子跑路,这么个太太,就不信她没点准备。
王氏目光一闪,吞吞吐吐道:“我是带了银票,但当时是备着要去黎都,托人兑的是黎都祥福钱庄的票子,在北方是通兑的。
在南方就不大流通。
到了这溪谷,我拿了给人,都使不出去。”
叶乐乐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如今战火连天,带着银票本就寻不着钱庄兑换。
要是太平时期,南方有认得这祥福钱庄字号的,勉强也就使了,不过要折损些数额。
如今这时期,还真不好使。
这溪谷乡下,庄户人家存银都少有过十两的,别说认识银票的人不多,只怕识字的都不太多。
叶乐乐还在思忖,王氏就满是翼的走近,祈求道:“我把银票给你,你容我一段时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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