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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生怕人抢似的举动又惹得男人发出不屑的语气。
赵时隽也懒得与她计较,掀起眼皮子冷冷说道:“我的腿疾犯了,你得随我回府一趟。”
茶花目光下意识掠过他的腰下,攥紧手指轻轻摇头,“我先前已经与林姨娘说过了,我不想……”
她话未说完,便惹得对方冷笑一声。
省去了那些虚伪的对话,赵时隽那双幽沉的眸子睨着她,讥讽的口吻却不容置喙。
“只怕这回容不得你想还是不想。”
除非她剁了这双手,没这安抚他的本事,她就可以不想。
另一个屋子里始终保持着死寂沉沉。
陈茶彦就好似不存在一般,由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半分动静。
这是茶花唯一庆幸自己做过的事情,她也并不希望哥哥这样敏感的身份会无端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
大夫的药不能治愈他的伤口,而陈茶彦夜里往往也会被伤口折磨得甚至无法入眠。
茶花便另外开了些不伤身的迷药,几乎每夜都会混在哥哥的药汤里让他喝下。
被带走前,茶花又敲了邻居家的门,偷偷塞给石头他娘一些钱,让他们代为照顾哥哥。
她走得甚是匆忙,就连借口都是囫囵的。
石头他娘握住手里一袋子钱,觉都没睡醒,迷瞪着眼睛就看见小姑娘似乎上了辆马车,一群人就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颠簸的马车在这村路里摇摇晃晃。
赵时隽闭目养神间睁开眸子往那安静的角落里瞥了一眼。
那晃荡帘影间漏出的几许月光偶然打落在小姑娘僵硬的身侧,却是她后背紧紧抵着车厢,由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就是这般的不情愿……赵时隽暗暗冷笑一声,心道她指不定生来便是这幅性子,就爱敬酒不吃吃罚酒。
进府后,赵时隽又重新沐过了澡上榻去休息。
茶花被带到这了这里,亦是别无选择。
同那夜一般,只是这回屋子里点了连枝灯后,将室内映得敞亮,恍若白昼。
茶花跪坐在榻前为男人揉捏着腿,力度轻了他会挑剔,重了他亦会挑剔,但他确实是一点一点舒缓了眉心。
这让茶花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就能安抚得了他……“那白玉扳指,你又是怎么拿回来的?”
赵时隽问她时,小姑娘却只抿唇不语,低着头一心一意做事。
见她没答,他自也不会追问。
横竖只是利用一场,谁又会在意她这样丑的会不会迈入欢场……然而过了片刻,茶花却不安提起:“待今夜您纾解了,明早我能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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