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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床板晃动了一下,萧晏能感觉到是奚梓洲在他身边坐下了,“抱歉,我手里拿了个东西,怕伤到你了,所以刚才没能亲自伺候将军……”
想到昨晚贯穿他的分身的那一根长针,再想到自己偷偷塞到了席子底下的那根针,萧晏头皮又是一紧。
不知道奚梓洲现在手里拿着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的肌肤都在战栗。
这时奚梓洲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将军,自皇上下旨要对将军用刑,已经过去五天了。
就是说,再过十三天,将军你将化为刀手刀下的一堆烂肉,尘归尘,土归土,随那阴间的鬼差,上黄泉道去了。
可惜呀,可惜呀……”
萧晏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他的模样,却不由得想像他摇头晃脑说这番话的情景,不由得“噗嗤”
一笑。
嘴里却脱口而出:“奚大人,你是可惜我,还是可惜我下面那块肉?”
挖苦完了,便立刻后悔。
堂堂大将军,居然学得像那些市井登徒子一般污言秽语……
那边奚梓洲居然也是愣了片刻,然而立刻又恢复了那板正的官腔:“我可惜有什么用?要皇上可惜才行……将军你放心好了,我下边还疼着呢,今晚不会再叨扰将军了。”
萧晏忽然想起昨晚那一场折腾——不叨扰就不叨扰,两个人说说话也挺好,就怕你一时兴起又玩什么花样,我吃不消——
于是也换了个正经八百谈事情的腔调:“既然如此,奚大人何不解开我眼睛上的布。
放我起来,咱们随便说话呢?”
奚梓洲嘿嘿一笑:“我今晚就是特地来找将军说话的呀!
将军,不知……你亲眼见过凌迟之刑没有?”
空气在瞬间凝结。
这几天他们两个你折腾我,我折腾你,来来去去,痛痛快快——仿佛两个人都把萧晏就要被千刀万剐这码事给忘了。
现在奚梓洲瞬间说了出来,仿佛是大雪天里的一阵狂风,瞬间掀翻了萧晏赖以避风寒的屋顶。
萧晏的表情僵在刚才那个微微一笑的地方,在奚梓洲看来,诡异得很。
萧晏大概明白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屡屡提到崔徽之,奚小王爷不痛快了,于是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要提个让自己不痛快的事?
萧晏了然,抛开杂念,换上一个宽容的笑:“我虽然没有见过凌迟,但是在沙场上,什么死法都见过了。
若说怕不怕……我是不怕的。”
奚梓洲没有说话。
萧晏在瞬间感到有道细而冷的,仿佛刀刃的东西,搁在了自己胸前。
那冷冷的刃在他胸前的肌肤上来回划了几个圈圈之后,突然就停在了他胸口最高处的那一点上。
“凌迟,一般是从这里开始的……”
一线细细的寒气划过,萧晏浑身一冷,几乎怀疑自己的乳首已经被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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