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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首外国诗词中曾经读到过一个生词,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竟感受到了那词所书写的意境。
“白逸,我给我们的孩子取了一个名字。
“就叫他白鹤庭吧。”
一个月后,裴铭再次回来的时候,依旧是独身一人。
但这一次,他给骆晚吟带来了一个有关白逸的消息。
秋天已经接近尾声,骆晚吟的孕肚仍不明显,只是腰身不如曾经那般纤细。
他在惊愕中打了个趔趄,还好裴铭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他的胳膊,没让他摔在地上。
骆晚吟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看过我写给他的信了吗?”
他茫然地问。
裴铭望向他的眼神很复杂。
有愤怒,有愧疚,大约也有一些难过。
但最多的,是怜悯。
骆晚吟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和他是被主赐福过的关系,我们是合法伴侣……”
他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挥臂甩开了裴铭的手,“他怎么可以和别人成婚?”
裴铭没有回答骆晚吟的这句质问,只是垂下了视线。
白逸与林策之女林悦容的婚事已经泼水难收,待传达完这个消息,他还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南方,参加他们二人的婚礼。
他甚至可以预判到,他自己的婚姻也将无关爱情,和白逸的婚姻一样,沦为一场纯粹的政治交易。
骆晚吟晃晃悠悠地向后退了几步,背靠着木屋的外墙板停下了脚,指尖用力抠进了粗糙的树皮。
“他不论和谁成婚,他们的婚姻都是无效的……他……他……”
待他再也说不出话,裴铭才再次开了口。
“你们的婚事,有见证人吗?”
他面无表情地问。
“当然有!”
骆晚吟简直无法理解他怎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那天你就在这里!
你,你还有那位神父……”
他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低。
他逐渐理解了裴铭的问题。
他根本不知道那位神父叫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教区任职。
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位真正的神父。
他望着裴铭安静须臾,用一种已经知晓答案的语气问:“你是不会帮我作证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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