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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我们好好想一想,谁能在沈贵妃身上动手脚呢?”
谭殊然意味深长的看着荔妃。
正厅无一人应答。
谁都知道里面是有内情的,光看皇上平日里是多宠了沈贵妃一些,可出了事他是不打算彻查的。
皇上都不打算再多管的事,谭殊然上去就触了霉头,内监都为她捏了把汗。
“陛,陛下,”
角落里一个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奴婢知道,是谁对贵妃娘娘下手的……”
皇上面色微沉,示意她说下去。
“安小主身边的露水近些时日跟彩月走的有些近,彩月今日还给娘娘上尚衣局取了几件新衣裳。”
小宫女轻声说着,生怕惊扰了皇上招来杀身之祸。
黎景舟清了清嗓,掸了掸袖口毫不存在的灰尘:“既如此,父皇还是快些放我们走吧,儿臣府上还有些事。”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亦不好再不放人,只深深地看了黎景舟一眼:“这般把人放心上,父皇都不及一个小小女娘了。”
宫中之事理应说是是非常严,宫女太监个个都像锯了嘴儿的闷葫芦,最忌讳外传。
经过此番,她与黎景舟的风声传的京城沸沸扬扬,明显是有人刻意传出来的。
黎景舟对上她,脸上向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谭殊然一度认为他是不屑于去搭理她的。
暗自闷哼一声,谭殊然也别过了头。
传了他的绯闻,好像她谭殊然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木工店的南絮刚一得知她回了当铺,和师兄将那做好的精雕妆台柜台抬了过来。
秉持着顺路关照南絮生意,她还专门买下一个喜鹊报春的屏风抬到里屋,这么瞧着妆铺总有了点闺阁小姐的样子。
拖着疲累的身子打了桶水,谭殊然舒舒服服的把身子埋在氤氲的热水里,打算好好泡个澡。
小小澡堂被安排在了二楼,浴桶靠窗,她倚在浴桶里就能看见窗外的南街。
南街到底没有正街繁华,夜里漆黑一片,只有一角微明的月光可以欣赏。
木质窗棂微开,夜里微微凉的风灌了些许进来。
浴桶里那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只沉浸在热汤浴的惬意中,青丝被一根老旧的木簪半挽,发丝随风微动。
雪白玉颈处有一处不甚明显的小红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微微的水雾中若隐若现。
因着水雾有些重的缘故,开窗也无济于事,她羽睫上挂了盈盈的水汽。
入秋水温凉的快,一双修长白嫩的腿卖出了浴桶,草草裹了件白布巾。
外面突然有些响动,谭殊然疑惑地抬眼朝窗外看去,就见街上静悄悄。
本还以为是听错了没在多想,待她刚背过身去,那窗棂发出脆弱不堪的吱呀声。
在她惊惧交加的目光中,黎景舟翻窗而入。
黎景舟没想到进来看到的会是这一幕,一时间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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