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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就是责怪,都没想着问问他这几天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对别的男人倒是舍得笑脸相迎。
他又看向周呈,越看越觉得碍眼,甩开宁竹安作势就要上前,腰间立马被两条胳膊箍住,抱得紧紧的。
“不要!”
谭有嚣顿时觉得新奇,低下头看看搁在他腹部上的手,雪白的,袖口遮了一半,掌心里还攥着几支紫红色的野花。
女孩儿的下巴搁在他背上,一呼一吸地把热气蹭上来,是委屈极了的语调:“是我喊他帮忙的,你别让我难做人。”
权御走上前去把周呈扶起,拉到一边给他们腾出二人世界,嘴里嘀嘀喃喃地责备着:“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了……怎么搞的?”
“嗯,对,他们赚着我的钱不守本分,我打还打不得,打了就是老子十恶不赦,是吧?”
男人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背上那处温热的地方。
“不是。”
两个字都拖了长音,听起来黏黏糊糊,宁竹安松开手,绕到他面前,把衣襟往肩上搂了搂,抖开帽子给他看:“我只是想做个糖桂花给你尝尝,哪个知道你今天回来啊。”
她忍着像沾到了泔水般腻滞的恶心,用最稀松平常的语调说起打算,脸颊上像被扇了巴掌似的阵阵发麻,因为紧张,红色很快晕抹开来,倒把说谎的心虚掩饰成了一种羞涩。
“开得那么好,要是等你回来帮我摘,桂花树上恐怕早就掉得只剩叶子了。”
“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宁竹安?”
谭有嚣伸出手指戳起她一边的嘴角,那句“给你尝尝”
听得他脑热,低下头就吻了上去,舌头抵开唇齿,仿佛也有了桂花的香气,宁竹安被吻得发蒙,无力地拍了拍男人的胸口,半晌才被放开。
她捂住自己滚烫的脸,说道:“你别这样,花还不够呢。”
“我来,”
谭有嚣大概是觉得这东西最后要进自己的嘴里,所以理所当然地来了劲,即便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后院里种了些什么“多简单,直接把枝折了带回去慢慢摘,要多少折多少。”
不过由于宁竹安的再叁劝阻,他最终没这么做,用手捧了堆回来,往女孩儿帽子里放:“这么多总够了吧。”
耳后突然传来野草茎干冰凉的触感,他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宁竹安的手腕,问道:“把什么东西别我耳朵上了?”
“四叶草,送给你。”
这也是纯属巧合,刚好看见了,索性当成特地找来的,谭有嚣要是有心,或许之后就能放松些戒备方便她逃跑。
正思忖着,宁竹安突然被单手抱起,把她吓得一抖,顺手就拿野花在男人那张笑意渐浓的脸上拍了拍:“你不要总是突然抱我!”
谭有嚣罕见地没有生气,由着那几朵花在自己鼻尖扫来扫去,他依旧抱得稳当,耳边的四叶草被风吹得晃了晃,末了归于一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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