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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一直等在门口,径直接过了她手里的牵引绳。
“不用……”
弋戈下意识拒绝,开口却又顿住,因为看见蒋寒衣嘴唇上被她亲出来的口红。
“你别出去了,冷。”
蒋寒衣坚持道,“把地暖打开,衣服换了,洗个澡,我很快上来。”
他连鞋都没换,牵着中秋就下了楼。
弋戈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他嘴唇上的“风景”
,门就已经关上了,想着这大晚上的也没人能看见,便乐得轻松,回屋换衣服去了,全然没觉得蒋寒衣那话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蒋寒衣,出门两步,脚步忽然一僵——
“洗个澡,我很快上来”
?
这话在脑子里一回响,他差点把自己脑袋往电梯门上磕。
天地良心,他发誓他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意思,他真的只是想提醒弋戈洗个热水澡以免感冒而已!
但这话听起来……也太色情了吧?!
弋戈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觉得他饥渴难耐老不正经?
蒋寒衣心里瞬间涌出一万种猜测,就差把自己浸猪笼了,羞愤难当地杵在原地,还被中秋不满地凶了一声。
蒋大少爷可怜兮兮地看了中秋一眼,诚恳地对狗澄清道——
“中秋,你相信我,我对你妈没有非分之想。”
“不对,也不是没有非分之想,是没有龌龊或者不尊重的非分之想……”
“也不对,非分之想好像也不分龌不龌龊……”
“……”
蒋寒衣絮絮叨叨,又是自我谴责又是自我辩护地遛了半小时狗上楼,弋戈已经换上毛茸茸的棉睡衣。
澡一洗,情欲褪去,她其实也有点后知后觉的尴尬——该让蒋寒衣留下来吗?
诚实来说她一点儿也不反对蒋寒衣留宿,甚至还有点期待。
但他们俩毕竟在一起没多久,是不是也需要考虑一下节奏问题?
谁知她还没开口试探,蒋寒衣连门都不进,仿佛她家是什么不可逾越的雷池。
他越过门框把牵引绳递回弋戈手里,“晚上锁好门,关好窗,我就先回去了。”
话毕,十分有礼地替她把门拴好,脚步匆匆地走了。
“?”
弋戈摸不着头脑,只得狐疑地看中秋一眼——
“你咬他了?”
“你煞费苦心地被隔离在我家,是因为对我的沙发特别有感情吗?”
蒋寒衣前一天晚上羞愤难当落荒而逃,第二天早上却又有了新的忧虑——他前后态度大变,弋戈会不会多想?会不会以为他是对她有什么不满?
蒋公子在床上抖着脚左思右想,愁得简直要内分泌失调的时候,弋戈正躺在床上睡得极香——不用打工、不用早起、前一天晚上还有一个人把自己亲得意乱情迷,三管齐下,睡眠质量噌噌往上涨。
起床后蒋寒衣发了条微信问弋戈早餐想吃什么,没得到回复,干脆下楼在早市上逛了一大圈,豆浆油条粉面包子茶叶蛋葱油饼拎满了两只手,直奔弋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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