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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有你可以……我知道有人会怕处分,有人会觉得我们激进,但我觉得你不怕,我总觉得,你肯定愿意加入我们……”
弋戈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好像有点得意,有点感动,又有点悲凉——凭什么我就不怕?
但她说出口的却是:“二十分钟?”
蒋寒衣一愣,旋即扬起笑来,“嗯,二十分钟就够了!”
弋戈点头,撂下句“知道了”
,转身走了。
第二天下午下课,弋戈拿着套金考卷把刘国庆堵在了教室门口,把他老人家吓得差点拿不住保温杯。
“老师,我有两道题不会,您能帮我看下么?”
弋戈非常诚恳地问。
刘国庆简直想放串鞭炮祝贺,连连点头,“好,去办公室!”
范阳远远地坐在教室最后,看得目瞪口呆,嘟囔道:“她居然真的肯帮我们……”
“是你有眼不识泰山!”
蒋寒衣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赶紧的,叫人,搬东西,走!”
夏梨已经盯着试卷上的那条抛物线看了十多分钟,笔杆都快被她捏碎了,终于还是转身,忧心忡忡地说:“你们别太过了……要不还是先想想别的方法吧。”
蒋寒衣一笑,“没事儿,我俩皮糙肉厚,处罚跟吃饭似的,怕啥。”
范阳应声:“对,班长,你就在教室里好好待着,就当啥也不知道哈!”
夏梨绞着眉毛,心里有个问题呼之欲出——那弋戈呢,她也不怕吗?为什么你们就叫她一起了?
她没问出口,看着蒋寒衣他们一大帮人溜出了教室。
刘国庆给弋戈讲了三道题,忍不住搁下笔,狐疑地看着她:“弋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老师说?”
弋戈心里一慌,摇头道:“没有。”
“这些题……你真不会?”
尽管都是压轴大题,但对弋戈来说,实在不应该成为困扰。
刘国庆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没关系,有任何事情,哪怕是和学习无关的心事,也可以和老师说的。”
弋戈瞥了眼刘国庆桌上的闹钟,心说二十分钟怎么这么漫长,再不到时间她又得搬出语文作文来卖惨了。
蒋寒衣真的很不了解她,撒谎和卖乖这两件事,整个班里恐怕没人比她更不熟练——过去十六年里,她既没有撒谎的需求,也没有卖乖的对象。
刘国庆还一脸慈祥地等她诉说心事,弋戈在心里权衡要不要再牺牲一次自己的作文。
可还没等她开口,邹胜喘着气跑上楼,在办公室门口急道:“刘老师,你赶紧去看看!
你们班学生把食堂给占了,说要罢课抗议呢!”
刘国庆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震惊地看向弋戈。
弋戈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
刘国庆怒不可遏,但现在没功夫教训她,起身跑下了楼。
弋戈跟在刘国庆后面,到食堂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半分钟没回过神。
…这就是蒋寒衣说的“砸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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