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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着三丫头好,这不,你们都担心她支应不过来,她还不是举重若轻地给办得齐全了?”
贾母招手把探春叫到跟前,对着邢夫人与王夫人夸耀。
“老太太的眼光,哪里还会错得了?”
王夫人笑道,“亏得我还担心她小人不经事,见不得世面要怯场呢”
“可不是,老太太可是火眼金晴。”
邢夫人也赔上了笑脸,为的却是引出下一宗事儿,“老太太,我听见昨儿晚上琏儿媳妇生了气,打发周瑞家的捆下了两个老婆子,可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论理儿,也不该是我来求这个情,只是想着这几日是老太太的好日子,自家还舍了银钱出来击贫济老呢若是让外人见了,总说咱们家里沽名钓誉。
不看我的脸,权且看老太太的面儿,我在这里向琏儿媳妇求个情,把她两个放了罢。”
探春狐疑:“捆了什么婆子?”
一边问,一边向王熙凤看去,却见她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又加上当众被做婆母的连削带讽地说了这么一通,到底丢了脸面,憋得脸色紫胀。
“原也是我的陪房,叫费婆子的,平日里也循规蹈矩得很,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琏儿媳妇。
给我一个老脸,放了罢。”
说罢,也不看王熙凤一眼,只跟贾母道了别,施施然地坐了马车回自己院子去了。
王熙凤缓过气来,强挣着不肯落泪,还勉强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昨儿想着因为我们府里的人得罪了东府里的大嫂子,我怕她多心,所以才捆了去由着大嫂子去发落,并不为着得罪了我,也不知道原来是费婆子。”
尤氏这两天一直在荣府帮着款客,闻言忙解释:“这得怨我,不过是找个人传话,那两个婆子偏是推三阻四地不肯去,我怕耽误时间,不免说了几句。
原来凤丫头竟把她们给捆了起来,实是我的不是。”
王夫人直待尤氏开口告了罪,才开口:“你婆婆说的也有道理,就是珍哥儿媳妇,也并不是外人,用不上这些虚礼。
你这么一来,反倒让她也不自在。
又是老太太的千秋,这是顶重要的,还是去放了她们罢。”
王熙凤觉得委屈,答应的话便卖了半拍。
王夫人却转头看向探春:“三丫头,如今这家你在管着,你叫人去放了罢。”
探春一怔,看向王熙凤,只见她的脸色更不好看,只是不敢露出来。
“是,这就去。”
探春打发人叫了赖大家的进来,让她把费婆子松了绑。
再回过头,王夫人与尤氏已经走了,贾母只把王熙凤单留下,见探春露了头,招着手把她也叫了进去。
“祖母,已让人放了费婆子,也不怪凤姐姐,昨儿那样的阵仗,若不捆了她两个,珍大嫂子的面上也不好看。”
“嗯,你家大太太素日便没什么好气,只不敢发作。
今儿借了这由头,作个法子给你没脸子罢了。”
贾母虽没有细问缘由,但只看几人的态度,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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