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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专注于棋谱上,不愿多想其他,便顾不上周遭的动静了。
也不知何时,从袁瑶身后伸出一手来,十指修长指骨分明,在棋枰上与她一人一手下了起来,这倒是有趣。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袁瑶这才发觉不对,目光沿着那手而上。
扎着袖口的宝蓝棉布直裰,腰系天青的丝绦,牙白的包襟护领,目光再往上移,对上一张等待着的笑脸。
“大人?!”
袁瑶不敢置信,轻轻的,似问似唤。
“好个薄情薄幸的海棠儿,只不过两日便不认人了。”
霍榷故作伤心道。
可他的话刚落,便见方才目光还有些停滞的袁瑶,整个人泛起柔柔的光彩来。
霍榷只觉两日来的奔波劳苦,散了不少。
袁瑶一时还未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平静下来,话都有些毫无章法了,“不是说半月或五六日才能回吗?怎么还这身打扮?怎么这身泥尘?回了可还要再去?案子查得如何……”
就是袁瑶自己也不知,竟然会有这般多的话要和霍榷说的。
霍榷与她并坐一处,耐心的一一答她,“我们启程那日便发觉有人跟随,为甩掉盯梢的,我们兵分两路,施计引了他们离开,让其他两位大人先行过去。
我这是带他们绕着京城转了两日,彻底甩开了他们才来你这的。
只是势不容缓我只可稍作歇息,等一入夜还要走的。”
袁瑶不免有些失望,可听了霍榷这般说便让苏嬷嬷烧水,让霍榷沐浴更衣。
其实在袁瑶还未察觉霍榷来时,苏嬷嬷便烧了水,这会子刚好。
霍榷沐浴后又用了些饭食,才到西厢房去歇息,以便夜里赶路。
袁瑶让青素取一床新做的衾褥来,铺好床,再往香炉内放些许安息香,助眠。
霍榷实在是太累了,本还舍不得睡,还要和袁瑶多说几句,可一沾枕席便再也压不住睡意,只得伸手握住袁瑶的手不让她离去。
袁瑶知他累了,也不动任他握着手,直到他呼吸平稳了这才抽回手。
给他掖掖被角,放下纱帐和帷幔,和青素一道轻手轻脚地出去。
再说镇远府里。
韩施惠好不容易领到了月饼,只要告王姮一声便能出门了。
霍榷不在,加之王姮因有孕在身,霍夫人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王姮这两日过得随心所欲心情极好,故而也没多为难韩施惠,只冷嘲热讽道:“韩姨娘,就算你拜再多的送子观音,庶子也永远只能是庶子,就像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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