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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他胡扯,这茶盏原本是一对儿,他十岁在我这打碎了另一个,不然这混小子能知道什么汝窑、哥窑的?”
。”
夏赊雨惊觉又被这家伙给骗到了,先是错愕,和失笑的傅苔岑对上视线,再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一位神采奕奕、蓄着齐肩发的年轻女性从里屋走出来,通身着一件烟紫色盘扣连衣裙,行至面前才大方伸手自我介绍:“冯也荞。”
夏赊雨同人握了:“夏赊雨。”
傅苔岑手插在裤兜里,漾起笑意看她:“没想到你竟然在家,空着手来的,对不住了。”
冯也荞是那种非常淡雅的长相,一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也不算空着手吧,这不是还带了一个养眼的帅哥来?”
夏赊雨笑了,将自己的身份说得很模棱两可:“我跟着傅老师来采风。”
冯也荞的目光又意味深长地落回到傅苔岑身上:“活得很自在啊,傅苔岑。”
“那没有你自在。”
傅苔岑道,“往年四五月份可根本见不着你,今年怎么这样老实?”
冯也荞摆摆手:“你也知道我每年去学一门手艺,过去半年一直在学着烧龙泉青瓷,实在太累了,回来休息一个月。”
又把手伸出去给他们看,“你看,烫了这一手的泡,前年织锦磨得老茧都给烫没了。”
这样家世的女儿应该用不着做多少家务,这双手理应保养的很好,偏偏冯也荞的手干燥硬朗,留有疮疤,令夏赊雨非常意外。
原本他估摸着冯老爷子的年龄,以为冯也荞也该四十几了,这一见似乎性格活泼,年龄也不如想象中大,估计也就三十五六。
但很快傅苔岑就给了缘由。
“冯老爷子老年得女,你掌上明珠似的,他也舍得你这样出去玩?”
“他不舍得也没办法。
是我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苦,他哪儿做得了我的主。”
冯也荞笑开了,“但我也是痛并快乐着,你不觉得这些快要失传的技艺都很有意思吗?”
夏赊雨暗想,大概还是苦更多些,否则也不会快要失传。
“你真是我爸会想要的那种女儿。”
傅苔岑感叹道,“真想把你关在泾县做几个月笔去。”
“那不行。”
冯也荞连连摆手,“我虽然喜欢,但也没什么长性,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你爸要求那么高,我才不去受这个罪。”
“哼,你也知道你没什么长性!”
说话间,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拄着拐杖,着一身藏蓝色的缎面唐装走了过来。
这出场就极有震慑力,夏赊雨立刻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冯老先生。”
“把‘老’字给我去掉!”
冯骥羽用拐杖咣咣怼着地面,面色不悦地说道,“就叫我冯骥羽都比老先生好!”
“……”
这怎么开得了口,夏赊雨惶恐。
还是傅苔岑出来打圆场:“您是高兴了,也替小辈们考虑考虑,哪敢直呼您大名。”
又转而轻拍夏赊雨的肩道,“就叫冯先生吧。”
于是夏赊雨毕恭毕敬、不疾不徐地又道一声:“冯先生。”
还没把人怎么着呢,就见傅苔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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