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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大经商也不行,最后自己埋头苦读,好歹考了个举人,宝亲王随手给他弄了个缺儿,在山西那地界儿的兵营当文书——本来弄了好几个缺儿让他选,他自己选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有一颗征战沙场的心。
伊尔根觉罗氏看的也开,若是能出去征战,打了胜仗,文书也能有功在身,保不齐,熬个十年八年,就能换个地方当个县令了。
正经的九品芝麻官。
温晚饶有兴致的打开眼前的两个盒子。
心里想的是,介于两个素未谋面的哥哥都不是达官显贵,出于奋斗未遂阶段,所以,即便礼物只是两片树叶两块石头,她也不会介意的。
礼轻情意重嘛。
她前世是独生女,从未体验过手足之情。
吧嗒…
温晚的手一震,打开的盒子,“啪”
,“吧嗒”
…又盖上了。
“额娘…”
伊尔根觉罗氏只以为是温晚没力气,手滑了,所以很贴心的替她重新打开了两个盒子。
一个里头赫然是一枚天水蓝的色彩,水头看起来透透的翡翠手镯。
另一个则是一盒子油光透亮的木头雕刻的各种动物,动物雕工精致非常,而木头的油光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你大哥向来愿意雕些小玩意儿,不过他性子较真,自己不满意的绝不能留存,都烧了,你出生到现在,只送过你一枚桃花牌,还是因为你发烧,他雕了三天才成的。”
“我跟你阿玛,至今还没得一件呢——看来他军营多年,练的好了,竟给了你一盒子。”
伊尔根觉罗氏笑容满面。
并不觉得大儿子玩物丧志,或者太过较真是什么大缺点。
她又拿起那枚手镯给温晚戴上,一边道:“你二哥如今只是勉强温饱,去岁亏了不少,所以只能给你这种不起眼的镯子,你权当戴着玩,他信里说,不出三年,定能给你买一只满绿的——这话你也就听听,他能吃饱不去乞讨,我就佛祖保佑了。”
温晚??
这种算不值钱的?
哦,是了,这时候,大家还是喜欢满绿那样的,只重颜色,不太重水头。
但这所谓的不值钱,太合温晚的意了。
她端起手腕,笑意盈盈:“二哥如此疼我,我怎么能让他乞讨,含珠说我库房许多东西堆着埋灰呢,不如给二哥,做本钱。”
伊尔根觉罗氏岂能想到温晚不过是试探,但她毫不犹豫的摇头:“说什么胡话,哪有让你贴补他的?!”
“你那些东西,多数是熹贵妃跟宝亲王给的,也是你…辛苦钱!
额娘跟你阿玛,没什么本事,可嫁妆也给你自小攒了的,都一并给你傍身。”
“虽说你进王府,不能十里红妆,但尽数给你折成金银票,也能带进去。”
“也不知道王府允不允你带人进去,若能,带刘嬷嬷吧,你如今太过纯善,额娘实在担心你被人随意就诓骗了。”
“可允不允,要看福晋的意思,王爷纵然能允,但这样一来,你就太过显眼了。”
“温晚,王爷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进府,而你只是其中一个,太过显眼,对你而言,不是好事。”
“熹贵妃并不愿意你入府做个格格,来日,也未必会庇护你多少…”
伊尔根觉罗氏的笑已经没有了,只剩担忧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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