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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皇帝?谢太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后震惊得险些站起来。
政渊帝又不是傻了,怎么会把一众朝臣聚拢起来,去看他残忍薄情的所作所为!
谢永园却是沉声道:“的确是皇上。
臣等是奉了皇上口谕,前往方鹤山的。”
方鹤山即先前石室所处的位置。
“皇帝要你们去方鹤山做什么?”
“臣等不知。”
其他朝臣也作证,的确是奉了政渊帝的口谕去的,至于去做什么,竟是谁也不知道。
传口谕的内侍虽不是汪庆生,却也的确是政渊帝身边伺候的,后来也是他领了一众朝臣前往石室那边的。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听命而去之后,竟是目睹了那么一场惊悚大戏!
若非此时政渊帝瘫在了床上,他们此时都得惶惶不可终日。
“太后娘娘,皇上先前有言,定会传位于五皇子,且五皇子殿下纯孝仁善,实乃太子的不二人选!
如今雨墨国外忧内患,实在是不能没有主理朝政之人,还请太后娘娘早做定夺。”
太后还想挣扎一下,道:“五皇子年纪尚小,恐怕承担不起如此大的责任。”
“娘娘此言差矣。
高祖九岁登基为帝,雨墨国一派海清河晏!
而五皇子殿下虽只十岁,却是出身将门的皇后娘娘亲手养育长大,更是多经皇上亲自教导,即便尚且有所欠缺,只要假以时日,必会……”
谢永园还要再说,只是太后已经不想听下去了,直接说道:“好了。
哀家明白谢太师的意思了。
诸位大人呢?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一众朝臣的想法,竟是在此时出奇的一致,所以没有人跳出来反对。
于是,邵穆泽为太子一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
而此时此刻的邵穆泽,看着沈凌欣欲言又止。
“殿下可是想说什么?”
“沈姐姐,其实父皇并没有说错。”
沈凌欣微微挑了眉梢,看向邵穆泽,只觉得他那双漂亮眸子里的神情极为复杂。
而邵穆泽继续说道:“我的确是眼睁睁看着父皇往错路上走,也的确是让人亲眼目睹了父皇的不堪……”
听到这里,沈凌欣就恍然明白过来,邵穆泽究竟想要说什么了,当下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看着他一脸懵的模样,笑得很是欢快。
“皇上说错了,你也说错了。
不加阻拦的人是我,让人目睹皇上不堪的人也是我,要说冷血无情,也该是说我。
你不过是选择了百姓,选择了让更多人活下去而已。”
邵穆泽并不知道,她利用周沐寒埋在政渊帝身边的钉子,假传了口谕,将那些朝臣带到了石室外面。
他更不知道周沐寒的暗中势力,能够将明赫查得那般清楚,将其师兄即蛮疆国师都给请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沈凌欣在应对这件事,对付明赫的同时,借着明赫蛊毒的遮掩,对政渊帝几次三番地下毒。
是毒性的发作,让政渊帝癫狂之下,将曾经做过的恶行,以及内心深处的恶念,全都说了出来,让那些朝臣们听得一清二楚。
也是毒性的发作,以至于政渊帝从中风偏瘫,有口难言,再到几乎全身动弹不得!
若非容易留了痕迹,沈凌欣甚至曾经想过,要政渊帝直接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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