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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是这么想的,事后却越琢磨越觉得不太好。
现在被钟意一提,原本问心无愧也被问出几分心虚来。
不知道陶然说到什么地步,但这事肯定不能经他的嘴——他坦坦荡荡,不代表钟意也能心无芥蒂,还不如别给人家添堵。
“没事,哥哥,陶然都跟我说了,我没觉得不好……”
声音从视频那头断断续续传来,裹挟了太多电流音,分辨不出其中情绪,“……其实,是松了一口气。
她认识我太久了,现在突然要……拉开距离,我很担心她不适应。”
——黏黏糊糊的男朋友突然变成只能远观不能上手的亲哥,她会适应才怪。
陶决脑子转得快,思路跳跃几次,脸色一沉,“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法?”
钟意连连摇头,支在桌上的手肘都抬了起来,整个人作投降状笔直后仰,“不是,我、我就是想说……哥哥来之后,陶然开心多了……”
“拍马屁节制点,”
陶决撇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我来之前她不开心,那留着你是等过年呢?”
大约做哥哥的就是这种拧巴心态,刚才还怕钟意介怀,现在又看不惯人家完全不为陶然吃醋。
但钟意显然没听懂“留着过年”
是什么梗,一脸疑惑地歪了歪头。
就搞得陶决凶不下去,甚至反而良心作痛,开解他:“……行了,这几年多亏有你,不然我也见不到她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
别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瞎想,这也就是还剩两周回来,再久一点我看她要去订做你的等身抱枕,一单十个起步。”
钟意边听边点头,也不知道这次听懂没有。
陶决自然没打算继续给妹妹男朋友当知心大哥,便换了话题,“你是想确认明天行程?”
“行程我都记得,材料也整理好了……我想问的是这个。”
钟意把镜头对准一个鞋盒大小的纸箱。
牛皮纸箱污迹斑斑,是几年前回老家奔丧,老头邻居转交的。
老头早年丧妻,大半生游手好闲,只凑合养活一个儿子,算给老陶家留了根。
而那位老陶家的根,受他言传身教,五毒俱全六亲不认,腆一张好脸招摇撞骗,哄得富裕人家独生女大着肚子私奔,还靠对方父母给女儿的断绝关系费发过一笔,六年生下一大一小,小的长到十二岁差点被卖了换钱。
陶家人个顶个的烂,好在时至今日幸存无几。
陶决当时接到消息,还是因为有老头邻居辗转联系,说除他以外没人能收。
不然别说丧事,老头入土都成问题。
至于箱中内容,就是本破破烂烂的家谱。
他没兴趣翻,老头护得跟宝贝似的。
陶决凑近确认,渐渐皱起眉头,“我记得我早把这个扔了……它怎么了?”
“它从储藏间上面掉下来,里面的书打开,是这一页。”
入目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文言文,隔着手机镜头,一时之间辨认不清。
旁边配了张图,画的是两个人,和两根相互交叉的线。
——交叉点上,赫然一个“易”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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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信标题,整篇文玄学的地方真就这么一点(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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