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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她在慕相玄眼里,就跟路边的石头差不多,就算记得她,看她的感觉,也与眼熟的,一块山野石头,一根门外杂草差不多。
总之,心里不会再有任何触动波澜。
于是,岁祖月忍不住,带着微微含沙射影,点点阴阳怪气,对慕相玄叭叭了诸多她以后的风光、快活日子。
总之,她一定过的比没有七情六欲,独守空城的他好!
回想当日的志得意满,信誓旦旦,岁祖月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灰溜,都要魂飞魄散了。
淦。
她也是要脸的!
岁祖月心里的小人直嗷嗷,表面还在保持镇定。
在眼帘被阴影微微遮住时,她抿抿唇,努力摆出往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甚在意的模样,抬脸。
他望着她,眼神阴郁。
岁祖月顿如泄了气的圆球。
在她印象中,慕相玄眉眼一贯平静,甚至有些看起来,淡漠冷情,很少露出这般显而易见的阴沉。
岁祖月心头敲起咚咚鼓,手指捏了捏衣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又破罐破摔的想,纵使她现在再狼狈,当日之言变得贻笑大方,堂堂帝君,应该不至于笑话她吧
念及此,岁祖月抿着苍白干涸的唇,掀起长睫,干巴巴地弯唇扯起一抹笑。
她想像往日那般,对慕相玄说几句轻松之言,这是她最擅长的,但还没开口,头顶被青年指节修长的手掌压得微沉。
岁祖月愣了愣,喉间一梗,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
“没事了,”
他摸了摸她凌乱披散的头发。
“我带你回家。”
岁祖月心神一颤,胸口顿时犹如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眼眶发红。
她的魂魄生疼,浑身充满了灼烧的气息。
为她注入生机的雨丝,已经触碰不到她了。
从半空千丝万缕垂下的雨,如银针,穿过岁祖月再次变得透明的魂魄。
感受到头顶掌心的温热,岁祖月耷拉下脑袋。
一时间,有点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又有些像受了委屈,没处诉说的小朋友。
她埋着头,睫毛都软哒哒的掀不起来。
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何滋味,岁祖月轻耸了耸鼻尖,不知怎的,好像突然有许多想说的话,想对面前的人说。
诸如,她与邵昊谨
她想说,其实得知真相时,她也不似表面那般洒脱,那般浑不在意。
花妖来找她摊牌时,她除了被欺骗多年的愤怒,心里还是有难过的。
她难过的是,花妖真身是朵荷花。
岁祖月曾经无意发现,邵昊谨的袖口内侧,绣了朵栩栩如生的小荷花。
不是一件,而是所有衣裳都有。
她问他:“这么喜欢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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