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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元站在刘岳的寝殿内,趁着他与历卓言说话之际,环顾四周。
相传,这里曾是皇帝刘赫还是皇子时所居住的宫殿,后又封王设府,自那往后,这宫殿便无人居住了,直到宸妃离世,皇后这才提议让刘岳移居此处。
皇后此举暗藏玄机,可她却算差了一步,只因为她要算计的这个人,是当今的皇帝。
皇后久病得愈,再想扭转乾坤时,局势已非她能掌控的了。
魏璟元环顾四周,不禁暗自乍舌,刘岳虽没有母妃可倚靠,但总归是皇帝的儿子,可这宫殿内的陈设,无一样是奢华的,清俭的过了头。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魏璟元都是头回来到刘岳的寝殿内,唏嘘的同时,暗中打量起刘岳。
刘岳与历卓言说话时,察觉到魏璟元投来的复杂目光。
刘岳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同情与感慨,这不得不让刘岳心生怒火,微皱眉头之时,藏于衣袖中的小手也紧握成拳。
这些年来,这样的目光刘岳见的多了,自然养成了淡然处之的性子,可不知为何,当魏璟元以这样的目光看向他时,他会如此的愤怒。
魏璟元与刘岳的目光相撞,自知看的过了头,忙看向别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如同和煦的春风,瞬间吹灭了刘岳心头的怒火。
此时,历卓言注意到刘岳的目光,顺势看了过去,不禁笑道:“今日为师唤元儿一同前来,当真是糊涂了。”
历卓言站起身,说道:“为师还有要事去办,既然元儿已经来了,三殿下又身为师兄,还请三殿下待为师略微教导一二,不知三殿下可愿意?”
刘岳眯眼笑着,看向历卓言时,心中暗骂他这只老狐狸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也罢,既然历先生有事要忙,便自行离去吧。”
刘岳微微摆了摆手。
历卓言展颜道:“有劳三殿下了,为师自会早些回来。”
历卓言同刘岳请辞后,来到魏璟元身前,背着手笑道:“元儿不可偷懒懈怠,好生与师兄学着,为师回来后可是会考问的。”
魏璟元骑虎难下,推脱不得。
魏璟元面带笑意,说道:“师傅放心,徒儿定当竭力向师兄求教的。”
“甚好,甚好。”
历卓言笑声连连迈过门槛,朝出宫的方向而去。
寝殿内,刘岳不曾说话,魏璟元自是不敢言语,一人坐于殿内主位,一人站于一旁。
过于沉静的气氛,让宫内侍奉的婢女暗中互望,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刘岳勾起嘴角,从桌上拿起茶盏,抿过一口后说道:“既然来了,何以穿的这般隆重?”
魏璟元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袍,不过是府中常穿的衣物,何来隆重一说?当魏璟元看向刘岳时,猛然明白了他话中含义,忙道:“师傅先前不曾告知今日会习武。”
“这倒是师傅的不是了。”
刘岳稚嫩的脸上除了笑意之外,还有说不出的深沉,宛然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魏璟元浅笑道:“师傅确实不曾提前告知。”
刘岳笑着道:“也罢,我宫中有一身衣袍,做的过于大了些,便赠与你穿了。”
刘岳话音一落,守候在一旁的婢女忙进了内殿,不过片刻便将刘岳口中说的衣袍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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