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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外等了两个来小时,这才遥遥的看见景云臻和一个男人一同走出来。
景云臻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里面西服领带,整个人英俊挺拔,非常出挑的好看。
扶着他的男人也不差,瘦高个,脸颊年轻漂亮,情侣装似的穿了一件奶油白的长大衣,而且看上去竟然有一点眼熟。
两个人在酒店门口站定,那个男人跟景云臻说了两句什么话,翘着嘴角笑起来,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手。
丛暮脑子里“轰”
就炸了,他两只腿冻得像冰柜,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但是攥着拳头一步步迈着楼梯走上去了,“景云臻,”
他勉力压抑着怒气叫了一声,好像没看见那个男人的手似的,从身后抱着景云臻顺着他的胳膊滑下去,有点粗暴的把他的手从男人手中夺走握住:“怎么才出来?”
男人手一空:“这位是?”
他挑了挑眉毛。
景云臻看见丛暮,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冻着舒服是吧?”
他攥了攥丛暮的手,好像试温度似的,果然,冰坨子一样,于是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跟男人解释:“我弟弟?。”
“哦,弟弟啊,你好。”
男人又笑起来,“臻哥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叫王一诺,初次见面。”
丛暮很不友好地瞪着他。
“叫人,”
景云臻说他,“冻傻了是不是?”
丛暮转头愤愤地看着他,睁着一双被寒气沁润了的水瞳。
有冷风飕飕地吹到他的脸上,景云臻甚至能看到他脸上颤抖的细小绒毛。
他穿得少,单薄的肩头像是像一只瘦削的箭。
脸色是苍白的竭力忍耐的神色,鼻尖却是水红色的,像一只受了很多委屈的猫。
“不要紧不要紧,”
王一诺笑说,“小孩子嘛,我小时候也这样。”
丛暮看他笑就来气,想跟他说老子不小了,马上十八岁,老子也不是弟弟,老子是景云臻的男朋友。
最后也没说出口,因为景云臻捂着胃,很疲惫的样子。
丛暮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大概是喝了一些,他让景云臻把重量靠在他身上,焦急地问:“胃疼是不是?我们回家。”
景云臻没应他,神态自若地跟王一诺告了别。
两人一路无话,景云臻在车上闭目养神,丛暮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他心里既担心他的男朋友,却又觉得委屈,他第一次谈恋爱,从来不知道谈恋爱会让人这样脆弱,他一颗心系在景云臻身上,若是爱人不能给他同等的回应要怎样,他不知道。
可是还是舍不得他难受,刚回家,他衣服都来不及脱,一溜烟儿跑到厨房给他煮解酒汤,烧热水灌了个小熊宝宝样的暖水袋一起端出去。
他也不动手,只将碗和暖水袋都放在桌子上,不情不愿似地说:“喝点汤,暖和暖和,一会儿就好了。”
景云臻闻言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凝视着他,半晌,端起碗来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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