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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沛安放下水杯,打了个哈欠。
今天在酒吧本来就喝了不少,又去交管局折腾一番,现在又累又困。
“可以。”
沈捷没有为难他,叫了声芳姐,芳姐走过来,“你去把二楼的客房收拾出来,岑少爷今天在这住。”
“好。”
“沈叔也早点休息吧。”
岑沛安找准时机站起来,要跟芳姐一起上楼,被沈捷叫住,“过来等,她收拾完会叫你。”
“”
岑沛安闭了闭眼睛,长睫微微扑闪,不经意轻呼一口气,动静很小,但沈捷还是听见了。
不远处的电视屏幕上,映出岑沛安纠结的表情,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趋于凝固,心跳也愈发强烈。
在大脑彻底空白之前,沈捷低低笑了声,垂下眼眸,藏起眼底隐晦的欲望,善解人意地说,“上去早点休息。”
岑沛安愣了愣,颇显迟钝地眨眨眼睛,然后“唔”
了一声,转身小跑上楼,看起来是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待。
沙发上的人喝了半杯冰水,转回身看着他仓促的背影,迟迟没有动作。
暗渡陈仓浴室里,岑沛安把自己浸没在浴缸里,屏住呼吸,听着淅淅沥沥漫出去的水声。
岑沛安脑袋一片混沌,他从水里坐起来,双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疲惫地慢慢仰躺下去,闭上眼睛。
沈捷洗完澡,从房间浴室里出来,他穿了件家居裤,上半身光着,听见房间门口有走动的声音。
他打开门,看见芳姐从客房出来,对方先是一愣,然后解释说,“岑少爷晚上喝了酒,我上来给他送杯蜂蜜水。”
闻言,沈捷看了眼她身后的客房,房门虚掩,里面亮着灯,他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浴室。
岑沛安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什么,洗了四十分钟还没出来。
“他还没出来?”
沈捷语气听着挺不难烦。
“应该快了。”
芳姐说完就下楼去了。
浴室门口放了个小凳子,上面搁着一套干净睡衣,应该是芳姐刚刚一道拿上来的。
沈捷走过去,磨砂的玻璃洇满了雾气,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干嘛,他抬手要敲门,指节还没碰到玻璃又临时改了主意。
门没上锁,轻轻一拧就开了,沈捷进去,不动声色地反手关上门。
岑沛安躺在浴缸里,脸朝向里侧,脖颈后仰,幅度漂亮的喉结凸起,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闪着流彩的水光。
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垂在浴缸边,修长的指节自然微微蜷缩,所有裸露在水面外的皮肤,因为蒸腾的热气泛起淡粉色,连细小的血管都变得若隐若现。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岑沛安睁开眼睛,倏地转回头,看见门边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
沈捷刚洗完澡,茂密浓黑的头发吹得半干,搭在眉梢之上,他上半身没穿衣服,未擦干的水珠就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滴落,滴到岑沛安看不见的地方。
岑沛安怔了片刻,而沈捷已经走近,把手里的睡衣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什么?”
沈捷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末了,还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
神经病。
岑沛安在心里腹诽,明明是他不打招呼,随随便便开门进来,怎么还有脸质问自己。
“没什么。”
岑沛安垂下睫毛,挡住带着情绪的眼眸,感觉到那束灼热的目光,他吞了吞喉结,不自觉地往水下缩,可透明的水不起任何遮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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