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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练绵寿决,真气滋养经脉,他老得很慢,除了几根白头发外,他跟小饼看起来像兄弟,不像差了二十多岁的舅甥。
五十岁了还能装嫩,怪害羞(高兴)的。
小姑娘笑道:“好嘞。”
曲渡边玩着拨浪鼓往前走,他刚从京城跑出来两个月。
他知道自己走后,京城肯定炸锅。
这两个月,他都没怎能敢露头,毕竟小饼这些年在他培养下,能力不是盖的,除了小饼,还有那么多朝臣,真地毯式找人,他可躲不住。
不过嘛,上个月送了一封信,他们应该不那么暴躁了。
那些臣子们还是趁早接受现实比较好,他可不会继续回去干活了,自由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
六六去送第二封给朝堂的信了,顺便提前去隔壁镇买当地的烤鸭。
他们两个约定,在隔壁镇汇合。
算算时间,六六也该去隔壁镇了,他也要寻找渡口出发。
回头让六六咬一口酸山楂,嘿嘿。
年轻的小老头背着手,寻摸到了一处清幽渡口。
周围桃花繁茂,花瓣纷飞,逐水漂流。
这渡口似乎是私人的,平时没太有人来。
渡口旁边搭了个潦草中略带精致的草棚,说潦草,是因为棚子破破烂烂,说精致,是因为草棚里面的床看起来很舒服。
曲渡边:“有人吗?船家在不在?”
没人回答。
“有没有人?”
路过有人回复了一句:“小哥,别喊了,这家渡口的主人是个懒货,三五天才来一次,你要过河,换个渡口吧!”
“这样么……”
曲渡边叹了口气。
好吧,又得多走路,不怪他选的不好,是这个渡口跟他没缘分。
他离开渡口,刚走了约莫十米,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
“喂。”
这声音一入耳,曲渡边就僵了一瞬。
他回头。
是个鬓发生白的齐刘海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淡紫色的衣衫,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狗。
他脖子上还坠着一块木牌,上面依稀能看见模糊的刻字。
曲渡边:“四哥……?”
那人弯腰低头,拂过岸边桃花的枝杈,站在曲渡边面前。
“嗯?你叫我什么?”
他眼底是清澈的疑惑,对过往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过了会儿,他哦了声,“我姓眠,叫眠小安,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不好意思啊,我撑渡船是为了等人,不是挣钱。”
曲渡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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